“你是真不知道才问的？”

温颜面露不解。

“你成天这么逼我，我不憔悴就?奇怪了?。”周清也冷嗤一声。

温颜：“我也没怎么逼你，只是希望你不要想着离开而已。”

周清也连连点头：“你怎么说都可以。”

避免继续“交流”“对牛弹琴”下去，倒不如早些终止这无?意义又?老生常谈的话题。

周清也从床上下来：“你躺上去吧，我也休息够了?，你比我更需要卧床。”

温颜没动作，目光始终跟随着她。

周清也对此?见怪不怪，温颜经常这么直勾勾盯着人，久了?就?习惯了?，习惯了?就?当没看到。

周清也拨了?拨因为睡觉而乱掉的头发，又?理了?理衣领，然后晃了?晃酸软的脖子。

这过程，温颜自然是全程紧盯。

周清也：“一直坐着不累吗，躺下休息吧。”

温颜没回答，周清也也不大在意，拿过手?机，百无?聊奈地?玩着。

虽然已经习惯温颜的目光了?，但一直被?盯着，其实心里也还是毛毛的，以至于她看似是在玩手?机，但实则心不在焉。

安静的病房里，一人低头玩手?机，一人目光紧随，谁也不说话，气氛陷入沉寂之中?。

这样的气氛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

“你很不开心？”温颜突然出声问。

周清也握着手?机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

温颜望进她双眼：“你很不开心？”

周清也扯出一个夸张地?笑：“开心啊，我可开心了?。”

嘴上说着开心，可眼底却没有?半分喜意，灰败一片，没有?生机。

温颜：“你说谎，你不开心。”

周清也假笑维持不住了?，垮下脸来：“那我应该开心吗？”

温颜蹙眉：“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你为什么不会同等开心呢？”

周清也一时无?言。

“为什么不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我们关系都不对等，我怎么开心？”

“你觉得我们的关系里，我是上位者，所以你不开心，如果是这样，我不介意做下位者，只要你能开心。”

周清也无?力叹气：“这和上位者下位者没关系，而是这一段关系里，你胁迫我了?，威胁我了?，我没有?离开的自由了?。”

温颜：“我对你没有?其他?要求，不限制你任何活动，只是不允许你离开而已，这是很难做到的事?情吗。”

周清也：“这就?是很难。”

“可你之前就?和我承诺过，以后一直陪着我，陪我过每一天，陪我过每一个生日，你答应过的事?情应该要做到。”

“那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承诺，早就?不能作数了?！”

温颜眼底划过哀伤之色，像是一只被?抛弃的狗狗，无?助又?无?辜。

周清也下意识挪开视线，她怕自己再次折服在她的演技之下，再次心软，然后彻底陷入无?尽深渊。

自己可以不离开，但最起码不要再喜欢她了?。

“你要怎样才能开心，除了?离开我这一件事?。”

“我开不开心不重要，反正不开心也死不了?，你也没你说的这么在乎我的感?受。”

温颜垂下眼睑，不再说话。

周清也走到窗边，背对着她，不想再和她有?眼神接触。

医院窗外的天空很蓝，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但周清也却无?心欣赏好天气，而是无?神地?望着天空。

温颜在后方，望着站在窗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