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凝的妈妈出事，不?是?我做的。”温颜垂眸道。

周清也笑了，是?苦笑亦是?自嘲：“无所谓，你怎么?说都行，你说不?是?你，那就不?是?吧，我都听你的，你说东我不?往西，这样可以了吗。”

温颜抬头望着她，眼底划过旁人看?不?懂的情绪，按在伤口处的棉签加重?了力度。

周清也疼得皱起了眉头，却?并没挪开脚，也没推开她，更没有喊叫出声，任由疼意蔓延，麻木又无神地和她对视着。

她累了，真的累了，斗不?过温颜，那就不?斗了，她喜欢自己听话那就听话吧，左右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配合温颜，全部都配合，只求她不?再针对自己身边的人。

不?必放过自己，放过自己身边的人就够了。

不?想再因为这些?事连累任何人，她畏惧于今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这次的交谈，没有针锋相对，也没有愤怒不?止，全程都很安静很平静，如同只是?在商量中午该吃什么?一般随意。

*

洁白的钢琴前?，温颜弹奏着柔和音乐，修长五指在琴键上飞跃。

分?明是?柔和的曲子，但越弹到后面，节拍越快。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至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整个?曲子都乱了。

手指骤然停下，曲子戛然而止。

“叮”

一拳，重?重?砸在琴键上，发出刺耳嗡鸣声。

推门而入的梁秘书，被这刺耳的琴声刺得耳朵生疼，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温颜听到了身后的开门时，但却?不?为所动，手依旧重?重?砸在琴键上，让那刺耳的声音一直存在，一直回荡。

“温总。”梁秘书唤她。

温颜仿若未闻，回应梁秘书的，是?无休无止的刺耳琴声。

“温总。”梁秘书不?得已，走近，并提升音量喊她。

温颜没回头，但松开了按在琴键上的手，刺耳的声音终于消停了。

梁秘书刚准备开口说话，就听到温颜冷冷抛来一个?字：“滚。”

梁秘书瞬间哑了声，她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温颜今天心情不?好，但温颜心情好与不?好却?是?很常见?的事情，不?足为奇。

温颜看?似是?个?情绪极为稳定的人，掌控所有，藐视一切，但实则恰好相反，她实则是?个?情绪极为癫狂不?稳的人。

时而心情很好，时而又心情很不?好，没有规律，频繁反复。

今天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又让她心情变得不?好了，估摸着大概率又和周清也有关。

温颜最近的注意力基本都在周清也身上，情绪也常因为周清也而反复频发。

无论情绪有多?频发反复，但其实很少出现这种完全失控的状态。

周清也闹假死，想要跑，各种各样的骚操作，温颜会觉得不?开心，但都不?曾很生气。

这次是?做了什么?？似是?彻底把她激怒了。

心中虽疑惑，但梁秘书也知趣的并没有追问，毕竟都喊滚了，那自然就是?第一时间的赶紧滚。

只是?刚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出去，温颜沉闷低哑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只是?想让她乖一点，这有错吗。”

梁秘书：“您没错。”

梁秘书平时偶尔也会反驳一二，但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不?认可她，也不?可能反驳，在她身边多?年，梁秘书已经很擅长规避风险了。

温颜回过头来，神色阴沉：“我当?然没错，可是?……”

“可是?，”温颜微微歪头，眼角轻轻抽搐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