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

无法承受的后果。

甚至不用怀疑温颜话里的真?假，一个能把精心培育的花草全数砸毁的人，一个因为挡了她路就将人祸害至绝路的人，一个为了引人入局不惜让手挨上一刀的人……

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呢。

自己但?凡今天离开了，但?凡惹恼她了，明天她的手说不定就伸到了钟姨那边，又或者魏一凝也会遭殃，李叔楚演秦诗，包括自己捡的那只?猫，甚至奶奶的坟她都有?可?能会动?。

毫无人性，毫无底线。

“把门关上。”温颜淡淡命令。

周清也挣扎片刻，最后还是无奈将通往自由的门关上了。

“一直面?对着门做什么，转过来。”温颜淡然柔和的命令声再?次传来。

周清也僵硬地缓缓转过身来。

温颜此刻已经在沙发处坐下，裙子上沾了泥土，她正拿纸巾擦拭着。

分明是在擦泥土，可?看在周清也眼里却像是在擦拭身上的血渍，像是个杀人如麻的怪物。

不知从?何时开始，或许是从?温颜开始威胁她的那一秒开始，温颜在她眼里，已经逐渐狰狞可?怖，再?貌美也挡不住她内心的卑劣不堪。

再?不复当初的心动?。

不过也是，温颜做出这些事?，又怎么可?能还心动?得起?来。

她是喜欢过她，但?喜欢的从?来不是眼前这个如毒蛇一般阴狠的人。

“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过来。”温颜眼皮都没抬，认真?擦拭着身上泥土，但?却再?次发布着不容他人拒绝的命令。

周清也紧咬着下嘴唇，咬到嘴唇发白?，传来痛感才稍稍冷静下来一些。

久久没听到声音，温颜擦拭裙子的动?作停下，抬起?头来。

目光落在她身上，幽暗危险：“不过来吗？”

是询问的语气，却又不是询问。

周清也松开咬至发白?的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恐惧，一步一挪，艰难地朝她靠近。

靠近到距离她一米的位置后，就再?也不愿意往前了。

“怎么傻愣愣的，就光站着吗，坐啊。”温颜语气中透着无奈和宠溺。

周清也压着情?绪，坐在了沙发最边缘，离她最远的位置。

温颜也不在意她离得是远还是近，将纸巾揉成团，丢进垃圾桶：“可?惜这条裙子了，都弄脏了，不过还好，不是你送的裙子，如果是你送的那条，我可?舍不得弄脏它。”

周清也毫无波澜，对她这些话不为所动?。

她看似很珍惜自己送她的裙子，实则谁知道她在想什么。

温颜拿过之前被周清也丢在沙发处的手机，点开外卖软件。

一边操作手机，一边说：“你看你，折腾这么多，到现在都没点上外卖，真?是麻烦得很，你得乖一点，我可?没耐心天天陪你折腾。”

周清也手缓缓握拳，不知是愤怒还是害怕。

“橙汁还喝吗？”温颜问。

她这问话随意又寻常到像是普通情?侣那般，就好像刚刚的矛盾不曾发生，她们还是恩爱的情?侣，还是能一起?点外卖一起?商量吃什么的存在。

“随便。”周清也艰难回?答道。

主?要是她怕不回?答，温颜又会发疯，刚刚发疯是砸花，待会再?发疯可?就不见得只?是砸花了。

看向阳台那边的狼藉，心有?余悸。

“嗯？”温颜露出不解：“随便是喝还是不喝？”

周清也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不喝了。”

温颜蹙眉：“为什么不喝，你不是喜欢喝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