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也咬唇,只当?她是狗吠, 转而看向站在一边的温颜,希望她能给予解释, 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期望的解释没有到来, 温颜只是鄙夷又嘲讽地开口道?:“从一开始就?是缜密的计划,我装出你最喜欢的样子, 就?等着你跳进来而已,”
“你有什么地方值得被我喜欢吗?要不是为了陪清灵玩一玩, 你觉得我会有兴趣搭理你?你配吗?”
一字一句,犹如?针扎进心口。
温颜笑了起来,嘲笑她的愚蠢,周清灵也笑了起来,同样嘲笑她的愚蠢。
两个人的笑声交叠,两个人的身影交叠。
她们仿佛就?是同一个人,没什么区别。
再无力气支撑,周清也跌倒在地,心揪着疼,万蚂噬心般。
疼着疼着,她疼醒了。
从这可怖梦境里脱离出来,满头虚汗,连枕头都被汗湿了,摸了摸眼角的泪,枕头可能也不是被汗湿的,而是被泪水打湿的。
心口一阵阵的揪疼,比刚刚在梦境中?还要强烈真实?,疼得她好似下一秒就?要死去。
心头的疼痛牵动着胃部翻涌痉挛,她跌跌撞撞从床上爬起来,跑去洗手间。
“呕”
洗手间内传来她剧烈的呕吐声。
她趴在洗手?*? 台,按在台上的指节发白,颤抖不止,从来没这么严重过,以往最多是手抖,这次的颤抖,蔓延至全?身。
心口像是被堵上了一层棉花,吐不出气,也吸不进气。
不知过了多久,胃部的痉挛感总算缓和下去,她抬头去看镜中?的自己,发丝湿漉漉的贴在面颊上,面色苍白,双目猩红空洞,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枯骨。
丑陋无比,要多丑,有多丑。
她靠着洗手台,缓缓滑落,坐在地上。
颤抖的双手,一只捂着难受的胃部,一只不停地捶打着心口,试图让身体上的难受感缓和下来。
可是不管怎么做,怎么捶打,窒息颤抖疼痛,一分都没有减少,痛苦的窒息感折磨吞噬着她。
曾经?听人说,胃是情绪器官,以前不太理解,直到今天剧烈的呕吐两次,她才明白,原来难过到极致的时候,是真的会吐。
眼泪像是滚落的珠子,不想哭,却无法自控。
她甚至无法分辨,自己的哭泣是因为温颜和周清灵存在不明的关系而想哭,还是因为单纯的就?是身体上的不适让她想哭。
“喵呜”
狸花猫不知道?何时,来到了身侧,在她脚边蹭来蹭去,毛茸茸的触感很痒。
周清也不想理会,也没力气理会,狸花猫却不放弃,直接跳到她怀里来,用?头蹭她下巴。
周清也颤抖着身体,下意识抱住了狸花猫,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一块可以救命的浮木。
狸花猫毛茸茸一团,软乎乎一团。
周清也将脸埋进狸花猫的毛发之中?,泪水很快将狸花猫的毛发打湿。
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眼泪如?此之多,像是有流不尽的眼泪。
但还好,她似乎能呼吸了,不再感到窒息,胃部也不再痉挛,身体的颤抖也略微缓和过来。
这只猫,来得真是及时。
多亏有它。
周清也泪眼婆娑看它,问它:“还没给你取名字呢,你想叫什么?”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狸花猫回?话,周清也迟钝的脑子稍稍恢复运转,她在等什么,等一只猫开口说话吗。
周清也好笑摇头:“差点忘了,猫不能说话。”
该取个什么名字呢,周清也纠结起来,纠结到满脑子只剩下取名字这一件事,随之也暂时淡忘了刚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