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也不怕再继续装些日子。

还未进门时,里面的人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到来。

轻风携来撩动心弦的动静,先是微弱清灵的金铃响,伴着足底踏足玉面的啪唧水声,潮湿色然,又灵又欲,彰显着等待已久的人渐行渐近,最后停至门槛前。

小厅的门开着,李越的身形毫无遮拦,一出现,两人存在感极强的视线便投了过来。他面无异色,顶着二人如针芒般的目光慢慢走进几步,然后停下,仰头望向身侧离他较近的岩夏。

“我一路走来有些累了,可以坐吗?”

“……”

李越的脸上适时露出一分疑惑,“不可以吗?”

“……你在跟我说话?”岩夏像是在出神,从抱臂靠着的柱子旁站直,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声音不大顺畅,“算了,你想坐就去坐吧。”

闻言,李越死死按着的手松了些,心下大安,轻声道了句谢谢,然后目不斜视穿过岩夏与云青昭,挑了上首其中一把椅子坐下。

小厅里就两把椅子,那是留给夫主的位置,李越平时坐也是被抱在腿上坐,现下他单独占了一把,剩下那把椅子便分配不均了。

而他宛若对空气里蔓延的奇怪气氛丝毫未觉,抬眼去看站着的两人,“夫主,今日我没有来迟吧?”

随即笑了笑,只是礼貌性的,笑容很浅,也很短,“腿有些使不上劲,身上酸的很,那处……还没有好全,走的就慢了些,夫主别怪我。”

忽略掉话里的内容,李越的态度像是招待陌生人,或是不相熟的友人,明明前一天还在亲密无间的欢爱……岩夏心头莫名痒的厉害,忽略掉云青昭满含警告的瞪视,快步走到李越身侧坐下。

他丝毫不管兄弟死活,上下扫了李越一圈,只道:“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云青昭不说话,李越便不搭理他,转头看向岩夏,表情变化不大,语气却是巧妙的带了一分询问半分神伤,“所以,夫主确实是怪我来迟了吗?”

“……”岩夏又卡壳了。

今日的李越像是彻底撕去了那层柔情蜜意的假面,半点不曲意奉承,也不像往常那般喜欢贴上来撒娇,整个人矜持淡然到了极点,就差把不熟写在脸上。

穿上层层纱衣,连失意都是进退有度的。

其实说不熟也没错,这几月的相处除了床上那点事就是吃饭睡觉,多余的交流没有,想要了解也没有途径。

正经结契是有一套流程在的,十岁出头就会让双性和修士接触,确定关系后要互相往来几年时间,直到双性到年纪后再举行结契大典结为正经奴妻与夫主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