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一声轻响,云青昭将手中巴掌大的玉碗放在桌上,神情冷然的注视着李越,话却是对着抱着他的岩夏说的。
“你忘了我之前给你说的了?吃饭有吃饭的规矩,以后别总随意抱他,若儿的行立坐卧自有我安排章法。”
岩夏当着李越面被云青昭冷声责问,尤其听到云青昭话里话外都将他排斥在外,意图自己一手包圆娇宝的训诫时,心中忍不住觉得恼火。
他俊美到张扬灼目的面孔一黑,板着脸,硬邦邦道:“什么叫自有你安排,我也是这小婊子的夫主,他为奴我为主,我想抱他还得三思而后行不成?”
言下之意,咱俩都是主,我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岩夏幼龙形态时,常被进步神速的兄长压一头,长成后没忘记这段堪称阴影的幼年,因此也有点怵云青昭,说话留三分余地,没有语意直白的骂回去,只是这话里的含义格外明显。
好自为之,少管闲事。
云青昭知道怎么戳岩夏的痛点,“你有点担当,都是结契的人了,还总如此任性。奴妻岂是你这么对待的?法度不明,立身不稳,自己也就罢了,别把若儿养坏了。”
岩夏炸毛,“呸!你胡说什么?!不就抱一下,至于吗你就扯到养坏上面去了?”
事实上,岩夏只是下床时觉得弱质芊芊的双儿格外可怜,下意识抱起他软绵绵的身子后又暂时舍不得丢开手罢了。
他是一条传统的龙,和大部分修士一样,喜好奶大屁股肥的熟妻双性。
不论对内对外,他内心都赞同云青昭的做法,锁奴妻于深深庭院中的教养模式。
夫主占据支配者的位置,织就温暖的堡垒庇佑和享用被庇护者,他该是威严的,制定规则,同时执行规则。
岩夏占有欲很强,一沾上李越,就跟肌肤饥渴症患者一样随时都想贴贴。这注定他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夫主,他缺少克制。
缺少克制,则只能做夫,不能做主。
心软的主人可管不好奴隶。
云青昭对岩夏多少带了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烦躁,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帮倒忙。
而且,他抿紧嘴唇,落在李越半张孱弱顺从的侧脸上的视线下滑,停驻在李越的双手。
那双手苍白修长,因为瘦,骨节突出,黛色的血管浅浅蜿蜒,算不上顶好看,却额外多出一种能引起人类摧毁欲的破碎美感。此时攀着龙族隆起的结实胸肌,柔弱的手轻轻蘫狌搭在上面,像倚着自己最重要的依靠。
云青昭心底冒出丝丝缕缕不能宣出于口的嫉妒。
而且,明明是他先遇到的不是吗,凭什么更亲近后来的?
云青昭视力很好,没有错过进门时李越急剧变化的表情,摆明了比起岩夏,新结契的奴妻更讨厌他。
他转回头,没回岩夏骤然提高音量的反问,淡淡道:“至少现在,你该松手,让若儿待到他该待的地方用膳了。”
引起争端的李越默不作声,他位于风暴中心,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个鹌鹑蛋就此消失。
宛如针尖对麦芒的气场消散,云青昭适时转移话题,重新将话题引到了一心装不存在的李越身上。
这次,岩夏不呛声了。
李越心下难安,该待的地方?他该待在地方是指哪儿?
穿越二十多载,李越出逃十年,见识过不少夫主奴妻的日常相处和私密情事,深知特指的双性待的地方,肯定逃不开肉欲惩戒四个字。
岩夏似有所动作,李越顺着他肌肉的绷紧力度小心觎视,瞧见了身侧的黑沉方桌。
顺着空隙,视线透进去,方桌下方的地板上竟前后并排立着两根假阳!
李越心里有了猜想,一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