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撑着地面“哎呦”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被小象笑话,指尖指着面前塌陷的一张床板,颤抖着冒了句脏话。

又觉得不解气,再骂了一句。

cites分明从尾音里听出了羡慕、嫉妒,以及难以置信的语气,默默捂住了耳朵。

他好没素质哦!

在小象有些鄙夷的目光里,男人手背一抹汗,夹着螺丝刀的指缝微微收拢,弯着腰将崩乱得满地都是的螺丝拧扣捡起来。

“真不是人啊,这得做成什么样儿?”

他的眼角余光转向呆立在原地,叼着玩具默默不撒鼻的cites,固执地寻求认同感

“你说是吧?这于屹到了床上,怎么也跟个禽兽似的。”

这一句轻飘飘地钻进没捂紧的象耳朵缝儿里,cites颇为赞同地跺了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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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念叨得多了,于屹攥着泡得有些发皱的指尖,不耐烦地打了声喷嚏。

热水已经被他拨弄到调试的最大承限内,狭小的浴室内气雾蒸腾到于屹几乎看不清沈枝的脸,掐着劲儿开了一点儿窗户缝,自己站在那处挡着风,女孩面上的潮红才下去了些。

他回拨了电话,那头乒乓响着动静,是在修床。

“让你去买衣服,你是去摘棉花了吗?”

于屹垂着眼,语气有些不虞。

他捏着沈枝绵软的身子:“再不滚过来,你嫂子都快泡发了。”

平白占了声便宜,门外很快响起了踩着怒意的脚步声,匆匆往这处赶。

透过扁压的门缝,一下击碎水响的塑料袋儿声挤进来。

“床也修好了。”

指关节捏动,每个字都抑着股火。

“嗯。”于屹莫名心情很好。

“你可以滚了。”

预告:下章于哥完犊子了

迟到的冬至小剧场·饺子还是汤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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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是南方人,冬至那天,得吃热乎乎的小汤圆儿。

糯叽叽的外皮轻豁出个口子,甜香的黑芝麻味儿泛上来,抿一口油香,淀粉水勾芡的粘稠汤汁儿恰好中和了腻,捱过北半球全年最长的夜。

她数着日子,在冬至前一晚,兴冲冲地拉着于屹去了中超。

由于没有破壁机,他们只能购入打磨好的芝麻粉和糯米粉。

制成品关税高,价格是国内的三到四倍。除了他们偶尔会光顾,几乎是无人问津的状态。

沈枝用小铲子装袋自己想要的份量,兴冲冲跑去称重时,于屹给撑在收银台打瞌睡的小哥发了根烟

“我妻子喜欢吃甜食。”

小哥在来肯尼亚以前是北方人,难得在东非遇见两个熟面孔,指尖捏着烟嘴,说了句“稍等”,扭头进了隔间。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拎出来个巴掌大的保鲜袋,里头摞着十来个冻过的水饺,沾了干面粉,白胖地挤成一团。

“尝尝吧,菌菇肉的。”

于屹表示愿意支付,对方执拗地摆手。

最终问了句:“你在来肯尼亚之前,原先是哪里人?”

都说北方爱吃馄饨和饺子,南方爱吃汤圆儿。面前的男人似乎对着两样都不感兴趣,目光只追着半蹲在货架前、皱着眉头挑选黄油的小姑娘身上。

“记不清了。”

“她喜欢吃什么,我就喜欢吃什么。”

过往种种,不过是序章。

如今你我,才算是一家。

沈枝拎着满手的东西小幅度地挪,含糊不清地求助了声:“于屹”

男人一手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