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学了一两个成语就瞎卖弄。”于屹警告地看了对方一眼,随手一掷,将被揉得不成样子的烟屁股丢进了垃圾桶。

“你说的情况,不会存在。”

“如果...我会把姓武的弄死,然后把人抢过

来。”

“啧...你不会一直都这么野蛮吧?没追过姑娘?”

于屹脸色一僵。

对方难以置信地看了眼于屹被包扎得一塌糊涂的伤口,绷带缠裹了不知道多少圈儿,可惜动手的人力气小了点儿,也不知道是怕弄疼他还是怎么,压根没舍得下力气,血都从里头渗出来了。

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我给你换块纱布?”

男人手虚拢在纱布上,宝贝似的护着,瞳仁幽深如潭:“滚。”

对方听话地“滚”了,门阖上前,最后看了眼于屹。

“你偶尔,也在喜欢的人面前做个好人。”

“我看那姑娘,也不是完全不心疼你。”

睡他的床。【2200珠加更】

睡他的床。【2200珠加更】

cites从兽医院回到孤儿院的时候,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它总是觉得痒,趁着沈枝不注意的时候,左腿靠着右腿微微并起,偷偷将糊得厚厚一层的伤药蹭掉。

为此,挨了不止一次训。

好比现在,它重新回到了孤儿院熟悉的象屋里,鬼祟地挠着伤口,一双象眼偷觑着沈枝。

预料之中的痛斥没落下来,女孩盯着象屋里侧墙上那张简陋的床铺

上面胡乱摊着层薄被,敞开熟悉的、侵略意味浓厚的气息。

“我今晚住在这儿。”

cites一惊,以为被发现了,心虚地把腿往后藏了藏。

武继明眉头拧出了一道不算浅的褶印:“院里有保育员,他们比你经验丰富得多,你在医院连轴转了几天,回去休息吧。”

“不。”沈枝倔强地抿着唇:“我想试试。”

男人劝了几句,犟不过她,眼镜镜片后折射出有些疲惫的光,他一把摘下,按了按眉心。

“那我叫人给你送床被子来。”

“多谢。”

武继明走后,沈枝从象屋的角落里掏出了药膏,她轻声招呼cites:“过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换来了腿后心一凉,被糊了一大坨药膏上去。

女孩叹了口气:“以为我没看到?”

她弹了两下小象的脑门,语气残忍:“今晚的奶,减一瓶。”

吓!

威胁的话音刚落,送被子的就来了,厚实的棉花被团在沈枝怀里,她往上抻了两下,目光移至小床。

于屹留下的那床可怜的薄被,皱巴地像团烂咸菜,被主人无情遗弃。

女孩盯着看了许久,知道胳膊有些承受不住厚被的重量,整个丢到了床上覆在那条薄被上。

她左右脚交错蹬掉了鞋,把自己脱得只剩里衣,慢慢地蜷缩进了那团烂咸菜里。

熟悉的味道铺天盖地地压过来,无孔不入,夺取呼吸,侵占鼻腔。

她侧身调整睡姿,手肘却顶到一把硬物。

冰凉、锋利。

是那把大马士革钢刀。连载Q号1/876/241/683

他最终还是没带走,两个人互相较着狠一般,比谁赢到最后。

沈枝深吸了两口,咒骂了声,又从被子里钻出来。

停顿几分钟,缓了口气儿,复又钻进去。

跟自虐一样。

*

后半夜的时候,沈枝忽然在一片迷蒙中被热醒,像一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