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笑了。

“好啊,在这里?”

cites一呆,使劲把头往下别了别,输着液的耳朵哆嗦着抖了抖

我听不到!我什么都听不到!

于屹显然也是没预料到这般回答,僵硬地牵了下嘴角,神情怪异:“渴成这样?脸都不…”

脸都不要了。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话还没说完,又急匆匆被迫吞下去了,深色的腰带上按了只手,毫无章法地用指尖抠弄卡扣,拖拽着他的裤腰往下拽。

“是不是男人,废话这么多?”

于屹挑着眉,舌尖顶着腮,扩出个不耐烦的弧度。

他捏住了沈枝的脸,掐得女孩眉心一皱,力道半点没收地向后一搡。

“别闹。”

被拖拽到胯间的裤腰重新收获自由,“吧嗒”一声从对方指尖解脱。

男人分明已经被撩拨起了反应,表现得却异常恼怒,仿佛将裤子顶出个大包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你他妈疯了吧?”

沈枝眼睛都气得有些红了,不过是些往日他欺辱自己的手段,如今反过来,倒成不要脸的是她了!

她扑了上去

不是吻,是咬。

嘴叼了块下巴肉,一口白牙蓄了狠劲儿,手脚都用上了,毫无风度:“给老娘把裤子脱了。”

好好儿的调情,险些演变成互殴,于屹脸上挂了好大一块彩,面色凶狠得像要吃人,沈枝却完全不怵他,手握作拳,往那刻意遮掩的右侧大腿处用力一压

意料之中的闷哼声,以及男人失去血色的脸。

“滚远点儿。”

“也行。”沈枝站直了身子,指腹摩挲着另一手上的血迹。

“别死在我面前,晦气。”

她很快走了出去,头也没回。

独留拖着累赘吊瓶的cites和咬着牙、行动迟缓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于屹喘着粗气,自嘲地笑了声。

他往cites那边小幅度地挪了挪。

“你这挂的,消炎药吧?”

cites警惕地看了于屹一眼。

他脸色有些难看,嘴里还在犯浑:“分我点儿,我也疼的。”

这一句,恰好被买药回来,站在门口的沈枝听到。

女孩攥着药的指尖发白,深呼了口气,最后还是推开了门。

她清楚地看到半倚靠在墙上的男人原本暗淡的眼底亮了一瞬,又重新板了脸。

“还回来干什么?”

沈枝点着小象,面无表情:“它才三岁。你要是死在它面前,cites夜里会做噩梦的。”

cites忽然被点名,条件反射地想应和沈枝,又顾虑着耳朵根上的输液针,严肃又极其沉痛地点了点头。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男人轻笑了声,手肘抵着墙面,脚尖朝外,一副俨然朝外走的架势。

“那我走了,不碍你们的眼。”

没动两下,被沈枝扔着药袋子砸过去。

“先处理。处理完,再滚。”

她的表情有瞬间的不自然,又被很好地掩饰过去。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话问出去就后悔了,手心湿着汗,有些懊恼地想收回

晚了。

于屹眯着眼,几乎是立刻被说服妥协:“行啊,你帮我脱。”

*

军裤不算好脱,部分沾粘着皮肉,无法轻易扯拽下来,只能一点点揪着往下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