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惊,握着刀的手快速藏到后背。
“过来。”于屹招呼人,手心攥着条旧得发白的褐色连衣裙,抖了两下就要往人身上套。
沈枝有些不情愿地躲。
“喜欢穿我的衣服?”
女孩胸膛有些愤怒地起伏了两下:“脏…”
男人衣柜里突然掏出的女子长裙,谁知道会不会是被他从上一个被欺辱的姑娘身上扒下,香魂殞散,刽子手却时常掏出战利品欣赏。
“不脏。”于屹面色一沉:“我洗过。”
沈枝一句脏话还没来得及骂出口,又听对方加重了语气:“我妈的。”
…
裙子太长,于屹动手将碍事的部分挽至膝盖处打了个结,露出女孩莹白的小腿。自己则三俩下除了衣物,左脚靠右脚蹬掉了军靴,只余一条紧绷的内裤,箍着沈枝上了床她手上还握着那把钢刀,面对面地被人抱着,刀面正对着男人的胸口。
对方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毫无戒心地闭上了眼。
“睡觉。”
女孩睁着眼,握着刀的手不住地抖。
男人呼吸间吐露的气息温热,他眼睛都没睁
“我如果是你的话,不会选择现在动手。”
“你给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过,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你的命。”
沈枝最后攥了把手汗,不再犹豫,刀尖竖着向下,直奔男人心脏的位置而去。
她的手肘杵着于屹肋骨的位置用力,男人闷哼一声,猛地抓住了沈枝的手腕,指间用了几分力道,再是刀落在床上的闷声。
脸一寸寸地靠近,眼睛带了几分笑意:“我说了,还不是时候。”
另外一手在床上摸索,寻至那把主人无法真正驯服的刀,重新递给她,指腹在触及沈枝濡湿的手心时一顿。
像个真正的老师,循着心思教她:“刀出鞘的机会只有一次,必须保证一击取人性命。”
“别人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馆里Q;2912682673」
说着,他腰腹间突然发力,将身上的女孩翻身欺压在下,锋利的刀口抵着脆弱的咽喉。
“像这样。你必须将自己打磨成一把足够锋利的刀。”
沈枝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刀锋向后退了一步,身边人重新躺回去。
“好梦。”
我只信任同类,养不起金丝雀
至于那把革钢刀。
它重新回到了沈枝手里,枕着女孩惊恐过后的余温,卷入一场算不得美的梦境。
沈枝以为自己会一直警惕地握着它,等到于屹睡着后再将利刃送入对方咽喉用他说的,一招致命的法子。
然后带着cites,逃出生天。
但兴许是她太困了,终究是捱不过煎熬一天的疲惫,最后只能被圈在于屹怀里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日清晨,阳光穿透厚如棉絮的云彩来到东非大裂谷,万道金线折射进房间里时,沈枝才倏地惊醒,掌心慌张地抓握,在触及刀柄时稍稍安心。
“醒了?”
于屹背倚衣柜站着,也不知看她睡觉看了多久。
他手上端了碟乌伽黎,作为主食的玉米粉凝结成一座小山,周围堆高了鳄鱼肉、鸵鸟肉、火鸡肉。
不折不扣的肉食动物。
“吃饭。”
沈枝惺忪着睡眼反应了下,忽然察觉到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女孩手撑着床半坐起来,身子微微一僵:“我不…”
她想说自己不饿,谁一大早塞得下这么多肉?
于屹动作比她还要快,几步走到床边,直接夺过那把钢刀,用刀尖挑起块鳄鱼肉“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