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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化训练除却午间投喂、进食、休息以外,一直持续到傍晚五点左右结束。
撇开受了伤处于休养阶段的象,其余的象几乎是倾巢而出。
于屹明晃晃地当着一众工作人员的面闲逛了半日,最后门一关,继续倒时差去了。
靳松从象谷里回来的时候,先是回了趟员工宿舍。呷着热茶的门卫大爷正在听曲儿,别在腰间的小收音机刚唱到一句“在长安是你夸大话,为什么事到如今耍奸猾。”窗户突然被人敲了两下
他急急忙忙去推窗,连小音箱都来不及关,浑浊的眼心虚地对上靳松:“靳主任...”
男人摆摆手,看了一眼三楼的方向。
“东非来的那位客人,在房间里?”
“在的。中午去食堂吃了顿饭,后来再也没出来过。”
小音箱恰好唱到了《双投唐》:“你好比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好比困龙思想上天堂...”
靳松扫了一眼,吓得对方一个激灵,手探下去关了音响。
于先生的好奇心,可真够重的。(3400珠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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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是弓着腰的老妇,艰辛地驼着墨色,拉开了夜晚的帷幕。
等到尽染浓稠,星光化作单薄的书笺点缀时。圈舍附近,传来了独属于大象的、此起彼伏的鼾声。
只是其中,还睁着两双乌亮的眼睛。
一双属于cites,一双属于阿宝。
阿宝显得有些焦躁,反复起身在这一方圈舍里兜绕圈子,像是在等待什么。
cites则眯着打盹儿,每次堪堪下巴坠着向下点的时候惊醒。
它小心地挨着干草堆边缘趴着,只占了四分之一的面积大小。
一双眼控制不住地往草堆下瞟,被藏身的于屹恶狠狠地瞪回去。
小象莫名被凶,委屈地撇了撇嘴角。
什么人嘛!
它偷偷挪动屁股,小心翼翼地崩出个屁。
于屹屏住了呼吸,憋着没骂象
他远远地听到了沉重的、脚镣拖地的声音,愈来愈近。
透过干草的空隙,他看到了靳松的脸。对方戴着一顶刻意压低的鸭舌帽,身后跟着自己一早见过的两个驯象师。
“吱呀”一声,阿宝的圈门被打开了。
两个驯兽师窃窃交耳:“今晚再…会不会太冒险了?”
靳松沉声:“没时间了,那头等着要货。”
脚链拴上了象腿,男人指间,寒光一闪而过,随机抵上了阿宝的脊背。
是象钩。
靳松似乎并不打算真的动手,许是怕伤口日后落下把柄引起他人口舌之争,只是将象钩反握在手中威胁。
但象不懂。
在于屹授意下闭眼装睡的cites,忍不住将眼皮掀开条缝儿,目光恰好触及到象钩
昔日在格鲁梅蒂河附近挨过k一钩子,cites对这专门为驯化象而设计的武器敬而远之。
它吓得耳朵贴紧在象首两侧,身子小幅度地抖了两下。
也只有两下,被靳松敏锐地捕捉。
男人微微眯起了眼,往cites的象圈走了两步。
他朝驯象师摊开了掌心:“钥匙。”
小象听到了锁芯拧动的声音,掩耳盗铃般闭紧了眼。
它脆弱的耳根处被微凉的指腹捏住,顺着垂边摸索,轻轻掀开,朝耳朵眼儿里吹了口气。
好痒,cites忍得头皮发麻。
憋不住了嘤。
它痒地往边上靠了靠。
随即,听到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