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在一旁说,叹息着离去,那婆婆也挣开宁拂衣,很快院中便回归了寂静。
只有母鸡还在咯咯咯地叫,以及时不时飘来的血腥味。
“你去秋兰房中,守着她和两个孩子。”褚清秋用神识开口,随后迈步便要走进妇人的房内,宁拂衣一看不对,眼疾手快将她拉住。
“神尊这是何意?”宁拂衣攥着她衣袂不放,也用神识道。
“我们是来寻那东西的,不这般,如何引它出来?”
“可你不是怕鬼么?”宁拂衣脑袋一歪,“引一个脏东西何须你出手,我去便是了。”
“回去。”褚清秋黛眉攒起,挥开宁拂衣,“这等妖邪怎奈何得了本尊?你乖乖在此处守着。”
“你方才都怕得哆嗦了,何须强撑!”宁拂衣毫不妥协。
一旁孩童看见她二人不出声只来回瞪着对方的场景,方才都没哭,如今倒是吓得嚎啕大哭起来,她二人这才收敛了些。
“宁拂衣!”褚清秋这回张口呵斥,被油盐不进的宁拂衣气得红唇紧抿。
“这种力气活在云际山门向来是弟子做,哪有堂堂掌门去做诱饵的道理。”宁拂衣则继续用神识,但后一句话却张了口,玲珑的凤眼半抬。
“难不成你这般担心我,是一点苦都不愿意我吃?”
没想到宁拂衣会说出这样的话,褚清秋的话霎时便被堵在了嗓子眼儿,一时有怒火也撒不出来,她重重呼吸着,忽然转过身去,冷然道:“你愿意去便去,到时候出了危险,也休要说是我看管不周!”
说罢,她拎着孩童抬腿走进那女人躺着的房间,门一关,灰尘土屑噼里啪啦往下掉。
宁拂衣站在原地,凤目秋波流转,慢慢收回目光,也收了唇边噙着的笑。
方才的话一半是真心想问,一半是试探,试探褚清秋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她抬头看那血红的字,随后将昏迷的妇人和她傻二郎一同扔进猪圈藏着,然后自己走进房门,房间很黑,她便也没有点灯,摸到床便和衣躺下。
闭着眼睛不知躺了多久,久到宁拂衣都快睡着了,耳边才又响起童稚的歌声,咯咯咯唱着歌。
一断手,二断腰,数到三就吊高高。四玩泥巴五吃草,第六个在笼中笑。七只虫,八只脚,九张嘴巴呱呱叫……
歌声在耳边响了两遍,最终停在了四那里,再然后一片死寂。
床榻传来细小的动静,宁拂衣便知晓原本空荡荡的身侧,此时已经多了别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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