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你一人?”花非花道。
柳文竹绞尽脑汁在想法子,急匆匆回答:“我们看了你的消息,宁拂衣去拖住花教主,我便一个人来了。”
“你为何会被关到这里?”柳文竹再次试图纵火,可火焰却依旧很快消亡,急得她发髻都歪了。
“此时说来话长。”花非花苦笑,“简而言之便是因为在点星镇帮了宁拂衣,再加之别的事,惹得父亲盛怒。”
“再怎么盛怒,也不能这样心狠!”柳文竹十分不解,然而眼前的四方石怎么都无法撼动。
最后花非花开口:“罢了,你的修为想来难以解开,还是快离开吧,若是碰见了我爹的人,当心惹一身麻烦。”
柳文竹累得气喘吁吁,迫不得已停下手,却没有离开,反而忽然踏前一步,将手伸进了“蚕茧”。
“你这是做何!”花非花刚要急声阻止,却见柳文竹双手翻转,竟咬牙试图撕裂那些光芒。
纤弱的女子丝毫没听花非花的劝阻,一心只顾着徒手撕扯“蚕蛹”,修竹似的白皙手腕竟蕴含着无边神力,僵持间,竟真的将束缚花非花的“蚕茧”撕出一条缝隙。
花非花顿时愣在原地,震撼于女子的坚持和力量。
而下一瞬,柳文竹的脖颈上都凸起了青筋,她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叫,伴随尖叫的动作,束缚花非花的蚕蛹顿时四分五裂。
原本包裹周身的力量消失,花非花便骤然跌落在地,本就未愈合的伤口冷不丁撞击地面,疼得他眼前一黑。
待到眼中再能看见光亮时,他已经被女子半扶着坐起,柳文竹正紧张地睁着杏眼,从怀里摸出随身携带的伤药,洒在花非花血已经干透的身上。
“不曾想你们飞花教竟这般严格。这么重的刑罚,若是放在云际山门,审罪人都够了。”柳文竹碎碎念着说。
“无妨,这种伤我受惯了。”花非花侧身想要避开柳文竹上药的手,却不料被她一把翻了回去。
柳文竹是何人,天生神力的主儿,于是这一下不仅给花非花翻了个身,还一时没控制住力道,将胸口衣衫直接撕裂开来。
于是瘦削苍白的身体没了遮盖,唯剩胸口两块白色布条,像白雪盖了春光。
柳文竹脑中顿时空白,忙摸了火一般收回手,花非花比她更为惊骇,双手捂住衣襟,红色透过皮肤,从胸口迅速蔓延到耳后。
暗室中安静了许久,花非花那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方才响起。
“柳姑娘真是人如其名。”她窘然道,“弱柳扶风。”
“抱,抱歉。”柳文竹恨不得寻个缝隙钻进去,她忙背对着花非花起身,手都不知往哪里放,只得在身前攥着。
“柳姑娘,此事事关重要,烦请柳姑娘千万替我保密,断不能被第三个人知晓。”花非花出声叮嘱。
然而她话音未落,便听风声拂过,一道粉光自门外闪烁至此,化作一颀长之身,张口便道:“你们行踪已被发现了,还不快逃!”
说话同时,宁拂衣目光落在了花非花未完全掩住的胸口,话音戛然而止。
抬眼对上她俩眼神,三人皆陷入沉默。
作者有话说:
衣衣(T-T):这样,我们断不能让第四个人知晓如何?
?146 ? 鸳鸯
◎“双兔傍地走。”◎
最后宁拂衣窘迫地笑笑, 背着手和柳文竹一样转过身去,随手化出件衣裳,背对着扔到花非花身前。
“外面冷,少教主多穿些。”宁拂衣说。
而接连被两人撞破秘密的花非花则失语片刻, 伸手摸过那衣裳披了, 最终还是做出努力,又道:“今日之事, 烦请二位, 莫要让第四个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