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她偏不,要她少交些不三不四之人,她也偏不。”江无影摆弄着伸出手指的长长指甲,开口。

“不三不四说的可是晚辈?”宁拂衣半点不遮掩,笑眯眯道。

江无影似乎觉得颇有意思,多看了她几眼:“拙孙之事老身已托付六派,无需你插手,趁着老身还未改变主意通知蓬莱,你速速离去罢。”

“通知蓬莱?江蓠失踪前丹鼎府唯有蓬莱、仙门以及我憷畏堂之人,我如今就站在您面前,不必囚禁江蓠,仙门同江蓠无冤无仇,更是不必,您身为这江家家主,想必不会没有猜测,江蓠到底是在何人手上吧?”宁拂衣道。

江无影仍然欣赏着自己的指甲,却没再开口。

宁拂衣眼神扫过干净的屋子,在角落停留了会儿,便又开口:“您酷爱花草,可几处花瓶中的插花皆已干涸,软榻两侧太过空荡,缺少了原本装饰的瓷瓶,应该方才被砸碎过,您同意见我,定是六派还并未寻到线索。”

“您既已然心急如焚,大可不必装得这般坦然,江蓠多被掳去一日,危险便会多上一分。”宁拂衣微笑。

江无影指甲抵着指甲,将其顶出一个弧度,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

“若是老身身体还康健之时,怎么由得人抓去江儿!”江无影恨恨道,她从榻边抽出一根龙头拐杖,在仙侍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起。

“老身不管你是仙是魔,只要能救回江儿,便是我江家的恩人!”

“恩人倒不必,这是晚辈该做的,晚辈只求往后无论发生何事,江家不与我发难,便是谢礼了。”

宁拂衣说着抬手在空中画出个阵法,随后拇指按于其上,阵法发出幽幽粉光。

“立契为据。”她道。

江无影锋利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开口确认:“江家世代行医,本就不参与江湖纷争。只要你不进犯我江家,老身定会遵守诺言。”

说罢,她抬手按下指印,阵法变红,便是生效了。

宁拂衣抬袖收了阵法,正色:“既然您同意晚辈插手,那那封血书可否容晚辈过目?”

江无影从枕下抽出那封已经被摩挲得皱皱巴巴的血书,和一条带血的披帛,让仙侍转交给宁拂衣,宁拂衣看过之后,又顺手递给一直作壁上观的褚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