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潮湿陈旧的气息传出,三人屏息而入,里面漆黑无窗,九婴抬手点了灯,这才照亮昏暗的石室。
虽位置偏僻,但石室中走廊堂屋寝室一个不少,不过也都光秃秃的,连一个茶杯都没留下。
“我看还是什么都没有,或许褚清秋留给你的东西压根儿不在紫霞峰,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回云际山门看看……”九婴一路走一路闻,还打了个喷嚏。
“等等。”宁拂衣忽然停下脚步,她仰头望着一个巨大的石柜,用仙力将其移开。
石柜后乃是墙壁,但中央似是用墨画着一个阵法,宁拂衣见状上前,细细辨认:“是磐石阵。阵法一落,此地坚不可摧。”
宁长风暂住的屋子,怎会有阵法留存?宁拂衣沉了双目,将手搭上去细细摩挲,随后按到一块柔软之处,用力往下推。
阵法之处左右洞开,露出一个可以供人伸手进去的小洞。
宁拂衣和九婴对视一眼,同时颔首,将那枚玉坠放了进去。
于是墙壁刹那间开始移动,百里拾七险些一个站不稳,宁拂衣抬手扶住她,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多谢宁姐姐。”百里拾七小声说。
宁拂衣却是全身心放在洞穴中,此时门已然完全打开了,陈旧的书卷气从密室中涌出,宁拂衣屏息召出粉光,扔了一团进去,将密室照亮。
“我的天。”九婴震惊地喃喃道,她化出兽爪谨慎地走入,“这里面居然如此宽阔。”
密室里面足有一整个石宫那么大,中央摆放着同样巨型的石桌,桌上堆放了满满的古籍残卷,还有乱七八糟的纸张。
纸张上全是各式各样的法阵,都是宁拂衣从未见过的法阵,她牙关紧咬,快步走到石桌边,操起那些古籍残卷细看。
“全是法阵。”宁拂衣又低头翻捡满地书籍,“这些也是,褚清秋的信物为何打开的是我母亲的门?宁长风又为何要造出这样多的法阵?”
她又觉得头有些疼,猛然起身四处望去,只见四周墙壁也绘满阵法,各种阵法叠在了一起,皆是用仙力融了墨水绘制,万古长留。
站在这样拥挤不堪触目凌乱的地方,九婴和百里拾七也都觉得头昏脑涨。
“这么多阵法层层叠叠,你娘得画了成百上千年吧?”九婴睁着眼睛感叹,挨个儿看过去,“还有这些古籍,有些年岁比我还大了,她找来做何?”
百里拾七也在角落蹲着翻看:“我曾听闻过凝天掌门的名号,众人都说她最厉害的并非修为仙法,而是这机关术和阵法之道,在这二者上她是万年难遇的天才。”
“如今看来果真如此,这么多不同的法阵,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百里拾七左右看着手里两个龟甲。
“所以这个神尊是想告诉你什么?莫不是你娘有什么令人起死回生的阵法能救神尊?”九婴托着下巴思忖。
“若有起死回生的阵法,我娘早便给她自己用了。”宁拂衣头脑一片混乱,她迅速翻看那成千上万堆着的纸张书籍,企图找到些什么,“还需等到……”
宁拂衣的话语戛然而止,她盯着眼前看起来年岁最近的一叠纸,因为过于震惊而头皮发麻。
她咬得嘴唇都落了血,这才颤抖着指尖拿起那叠纸,送到眼前。
那阵法太过熟悉,虽然还不尽相同,但这是宁拂衣前世尝试布过无数次的阵法,所以她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阵法不是上古残卷中的么,怎会是宁长风所绘呢……”她努力睁大眼睛,睁得眼眶殷红。
那时她已生无所望,便打算破釜沉舟,利用发现的上古残卷中记载的,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法阵来复活死去的至亲好友,不惜以鲜血为祭。
也就是于当日准备催动阵法时,她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