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拿了一个鱼形状的小花灯,楚渊顶上,他却是知道的多,赢走了最大最漂亮的走马灯。

他赢了走马灯后,转手给了叶云洲。

走马灯到手,鱼形花灯就不喜欢了,叶云洲也不想拿两个,以免两只手都被占了,干脆把不想要的给楚渊,美名其曰交换。

他们在一个卖糖葫芦的人面前停下,楚渊给了两个铜板,那人便递来一个盛满竹签的小竹筒,要叶云洲抽一个。

叶云洲不明所以,收了走马灯,随意拿了一个,才发觉竹签底端有刻痕,他手上的这一个,刚好刻了两道深深的痕。

对方拿了两串红艳艳的糖葫芦下来,口里还说着:“小公子手气真好,今年一定万事大吉。”

原来付了钱便能抽签,有多少个刻痕,便能得到多少糖葫芦,一般只有一个刻痕,两道刻痕的极少,毕竟小本生意,算是一个变相抽奖,卖糖葫芦的揽客手段。

叶云洲咬了一口,很甜很脆,但只限外面的糖衣,里面的红山楂酸得很,他咬了一口就被酸倒了牙,不肯再吃,只顾着外面的糖衣。

“我在边塞的时候,整天忍饥受冻。”楚渊手里握着糖葫芦的竹串,却并不吃,只是举着,轻声开口:“那时年纪小,有时候饿得受不了了,便会画饼充饥,在土上画各色吃食,什么糖葫芦,烤鸡烤鸭,卤肉酱肉,画画功底不好,看不出是什么,然而充饥的效果不到,反而愈发饿了。”

他口中并无悲怆,甚至带着几分调笑,当成趣事说给叶云洲听,叶云洲却笑不出来,心中的愧疚又深了几分。

他从来没饿过,后来辟谷,更是不知道饥饿的滋味。

之前楚渊给他的幼年样貌在他兰 "生 "更 "新脑中盘旋,一想到那么小小一团的人饿的受不了,蹲在地上画各种吃食,叶云洲就有种古怪的感觉。

不算难受,就是有些闷。

要是他知道楚渊的过去,他肯定不会去找楚渊的麻烦。

“那你现在想吃吗?”叶云洲很直白,想法也简单。

安慰的话没什么用,他也讲不来,既然那时候那么想吃,现在有条件了,干嘛不吃呢?

反正已然辟谷,不会有什么撑不撑的烦恼,就是一桌子菜全吃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是凡人的吃食带着浊气,但也不是什么问题,吃一颗丹药即可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