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将早已聚拢在手心的一团灵力收回在桑洱说出“狠狠擦汗”那句话的时候,他已冲破了灵关阻遏。

但凡她刚才有任何不轨的举动,这一掌早就打出去了。

他觉得自己不算是冤枉了她。明明是这个人表现得太奇怪了。

哪有正常人在帮别人擦汗的时候,会先脱掉自己的衣服,再说那种奇怪的话的

谢持风忍不住又望了那边一眼。

她将唯一的床和保暖的衣服都给了他,自己只穿着单薄的一层衣服,蜷在脏兮兮的木板上睡觉。

谢持风心里乱糟糟的,直直地瞪着天花板。生平第一次,分明已经疲惫不堪,也依然毫无睡意。

木板太硬了,翻身时还会轻微晃动,桑洱睡得不太舒服。第二日,天微亮,她就醒了。

打了个呵欠,桑洱爬起来,瞧见自己昨天脱下来盖在谢持风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回到她床头了。

谢持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床的,正坐在离她最远的角落里打坐,垂着眼不看她。

桑洱赶紧穿好衣服,才叫了他一声“持风,我弄好了。”

谢持风抬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空气里流淌着无言的尴尬气氛。

算了,管他尴尬不尴尬,最重要的是自己不尴尬。

桑洱轻咳一声,迅速调整好了心态,若无其事地提起了正事“既然月落指了我们来这条村子,我们今天就在村子里找找看有没有线索吧。”

此时,外面也才卯时初。天空黯淡,泛着淡青色,村子里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