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遮着眼,看不到外面的景象,眼罩里凝聚了一团湿湿的热气。桑洱气息急促,只感觉到身前的人用指尖触了触她凌乱的鬓发,若即若离的一下,就一言不发地退后了一步,抽身离去。
确定对方的声息已经彻底消失,桑洱的手指抖了抖,扯下了眼罩。
唇瓣被咬得湿漉漉的,很糜艳,脸色却呈现为另一个极端,苍白,震惊而复杂。
刚才的人是江折容。
两年前那个容易脸红、善良正直的小道长,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虽说来到云中这一个月以来,她已有几次模糊地感觉到他身上那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但是,带着之前那层美好无暇的滤镜,桑洱的内心依然在下意识地否认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