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当她想展现更多占有欲时,母后曾经的叮嘱,就会重新浮现在耳边。
这让她不知所措,继而生出逃避的心理。
倘若做多了就错,那不如不要做。
她不愿也不想,自己被心爱的人讨厌。
陆蝶卿站在常宁宫的寝殿中,试图继续修炼,然而不管是体内的内力还是灵气,都变得不听话起来,它们心浮气躁,让她浑身的血几乎都想逆流。
张嬷嬷在殿外候着好一会儿了,没听见动静,一伸脖子,却看自家殿下的神色极其不愉。
她放轻了脚步,斗胆走了过来。
“殿下啊。您该用膳了。”
殿下不在皇宫的这几日,她提心吊胆的,很是后怕。生怕对方在外面出了点什么意外。
然而天高任鸟飞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自家殿下能不被拘束在皇宫中,有相好的姑娘,能约着出去走走看看,那是好事儿。
总是跟个笼中鸟一般被拘在皇宫里,没人说话,才会把人憋出心事,弄坏了身子呢。
想当初,先皇后就是…
脑海浮现这个念头时,李嬷嬷立刻打消了脑海中的念头,让自己不要去多想。
郑雪宁却忽的看着她。
“嬷嬷,您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李嬷嬷一怔,满是老态的脸上,浮现了几丝疑惑,但心中却是一跳。
有一瞬,生出一种被皇太女看穿了心思的荒谬感。
“老奴怎会有事欺瞒殿下?”
赤诚的爱
她下意识回答。
郑雪宁却只盯着她,不说话,半晌,在殿中气氛变得过于沉郁时,她才低声道。
“嬷嬷,为何我母后的棺木中是空的。本宫很好奇这一点,你当初是母后身边最贴心的人,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呢。”
她说话慢悠悠的,并没有任何大张旗鼓的怒意,只是简单陈述着这样的话,但李嬷嬷额上却瞬间渗出了冷汗,瞳孔也大张。
“您…殿下您…您怎么能去开棺?”
李嬷嬷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那神情中的慌张和震惊,不知是因为知道了郑雪宁做了开棺之事才如此,还是心中的确藏着什么隐秘之事被道破了,才这般反应。
郑雪宁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什么震怒的神色,只是平静又疏离地看着李嬷嬷。
“嬷嬷明知道本宫生平最不喜别人瞒着我骗我,却帮着母后一起撒下如此弥天大谎。到底是真的为了我好,还是帮我也当成了一枚棋子。”
她每开口说一个字,李嬷嬷的整个人就越佝偻。
到了最后,李嬷嬷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几乎要卑微到扑到地上。
“…殿下…怎如此说…”她艰难挤出苍老的声音,试图再做最后的解释。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就连天子本人都没有怀疑,一直深信不疑,怎么偏偏是当时还不怎么知事的殿下,发现了异常。
甚至还为了印证猜想,悄悄去了皇陵开棺。
这样的殿下,无疑是不正常的!
李嬷嬷抖着唇,脸色枯败到似是一瞬间老了十几岁,满头的白发,连同她脸上的每一根横生的皱纹,都昭示着这个老人如今的心绪极不平静。
她真的知道点什么。
郑雪宁看着她,声音变得冷漠起来。
“嬷嬷,事到如今,还是一个字不愿意说么。”
她手中出现了一个小长命锁。
李嬷嬷在看到那个长命锁的那一刻,眼睛猛地睁大,浑浊的眼里透出了惊慌。
“不,殿下!”她认出了那是自己在宫外的孙儿戴着的长命锁。
她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