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在外,给他一丝取笑的机会。
他似笑够了,鸦黑眼睫被洇湿,抬起手擦拭眼角的溢出来的泪,“甚好,今日五儿难得如此乖巧,当赏的。”
每次听见他亲昵地唤‘五儿’,师知苧心中便会浮起厌恶,蓦然将头偏过去极力压制。
顾蕴光如今心情甚好,乐意好心同她说话:“你知方才宋观前给你饮下的是什么吗?”
师知苧并不知道,但并不妨碍她猜测此物并非是好物。
果然,下一刻他似怜悯地感叹:“蛊毒。”
听闻是毒,师知苧并不意外,甚至嘴角还扯出冷笑。
顾蕴光乜她一脸不在意,嘴角微翘一分,腔调散漫地道:“一旦入体就会在你体内扎根,毒发时会产生失明,失未觉,好似清晰感受自己在一点点腐烂死亡的错觉。”
他说得生感同身受,好似自身体验过。
“今夜秦照也会来,你猜,他会不会愿意救你,而甘愿饮下这一杯?”他神色冷凉的将掌中的杯胚打开,嘴角含笑。
听出他话中潜在意思,师知苧看着那杯子,樱唇微抿。
秦照若是不饮,她便就没有命活着。
……
是夜。
水榭楼台,阶柳庭花,露天大场地筵席如流水,觥筹交错,丝竹靡音,众人已饮酒几杯,脸上皆泛着醉意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