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蕴光眼含绛河,玉面上染上几分醉态,对着他莞尔一笑。
宁王读懂笑中的意思,他这是收的顾蕴光第一份小礼,先当众断了他与师知苧的姻缘,还让圣人对他产生怀疑。
思此宁王心中翻涌,借着饮酒掩饰险些失态的情绪。
宴会至之尾声,圣人薄醉,在场众臣面带酣畅而归。
宁王一出宫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回府。
顾蕴光脚步徐徐地与太子行在后面。
太子满是兴味地觑看那都透着慌张的马车,笑道:“蕴光,瞧,这厮急了,这次下宴都装不下洋相了。”
顾蕴光收回视线,不置一词。
“早知那师府的三小姐对他有些作用,孤当时就该先一步将人抢了,好教他也感受感受这般滋味。”太子说得有些切齿,语气带着醉意。
“想安悦对那谢岐宴是百般关怀,甚至还求到孤这里来了,被是气的,如今见宁王这厮也是一样,心中现在是倍感畅快啊。”
听不下去这些陈年旧事,顾蕴光寻了个理由离去。
上了马车后,顾蕴光将头往后微靠,马车轻轻地摇晃,似也晃出了几分醉意,脑中莫名的突然想起了一人。
单手揉着额,声线喑哑地问道:“人带回去了吗?”
驱车的赵凿回答:“回爷,应该已经到了。”
顾蕴光闻言,揉额的手一顿,喉结轻滚,“嗯。”
夜色微凉,马车将停放至王府门口,宁王便脚步蹒跚地从上面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