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宁王看见被紫苏扶出来的女子,身着水青绿湖长裙,手腕搭着绢帛,行如九天玄女般被紫苏扶着款款而至,雪白的脸上近乎透明。

师知苧走进后,宁王想伸手从紫苏手中接过人,但还是忍住了。

他关切地低言询问:“身子还可以吗?”

“多谢王爷,无碍。”师知苧颔首,心中早已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长姐,还有姨娘。

“好。”

宁王跟在她的后面,将后面的马车竹帘子撩开,亲眼看着她坐进去,又折身嘱咐牵绳的马夫几声,才上了前方的轿子。

街道热闹,叫卖声不断,隐有几分安闲之意。

师知苧将头靠在马车壁上,听着外面的热闹声恍若隔世。

突然想起了以前,当时她并不知道秦照是宁王,师府门风甚严,她出不去便悄悄学了简单的开锁,与他在外面私会。

长宁街大小地方从未逛过,多是游山玩水去无人之地。

当时她以为秦照是不喜热闹,后来才知,是不喜被她发现他就是宁王。

想起以前的犯傻,师知苧嘴角轻扯,对自己讽刺一笑。

她以为与他是两情相悦,谁知他早已在鹿台金殿上,求娶了魏府嫡女为宁王妃。

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了,似起了争执。

她撩开帘子一角往外看去,原是两辆马车对峙道路中央,谁也不让谁。

敢与宁王对峙不让的人不多,她注意到对面的马车极其奢靡富贵,甚至连轿身都是贴着金箔,侍卫戒备甚严,为首的那一位还是她熟悉的面孔。

是赵凿。

第 16 章

看见他,师知苧便想起来了那人,心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那日在街道上便已经知晓,淮南王之子,顾侯爷,顾蕴光今日归京。

顾蕴光正是囚她几月的那个男人。

虽然顾蕴光不会在众人眼中光明正大地抢她,但她与这位顾侯爷的怨仇实在不算浅,宁王也是。

这次恐怕是来者不善。

果然如师知苧所想,为首的赵凿当看不出来对面的马车是宁王府上的,大剌剌地停在中央。

赵凿语气微凉:“前方何人,速速让路。”

行军之人一身戾气,尤其是高头大马的赵凿更像是山中嚣张的土匪,严厉又张扬的冷喝,完全没有将对面的人放在眼里。

宁王这方的人见状忍不住这口恶气,当即道:“何人如此大胆,宁王都干拦,是有几颗脑袋供人砍的!”

此话一出便被赵凿用手中的长戟扫过,直接将那人扫下马。

赵凿冷笑说着:“宁王尊贵,我们爷就不贵了?”

围观众人皆没有想到赵凿这般的大胆,明知在对方报了宁王的称呼后,竟然直接出手。

这简直是在打宁王的脸。

有眼尖的人已发现对面的人,似乎是刚回京不久的顾侯爷。

这顾侯爷的嚣张那是从幼时便开始的,除了圣人与淮南王能压制几分,旁人的面子从不会给,尤其与宁王不对付。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如此。

脸被如此当众打,饶是一向和气的宁王也不由得生出不悦,伸手撩开车帘,目光微凉地看着对面的赵凿。

“赵小将,道路不过寸尺,本王与顾侯爷各让一步,如何?”

话是对的赵凿说的,但眼却看的是他身后的马车。

藏青色车帘垂落,窥不见里面的人。

作为王爷,主动给臣子让道已是脾性好,宽宏大量了。

然对面的马车却丝毫未动,也无任何声音传出来,好似人在里面沉睡。

赵凿牵着缰绳,面露讥诮,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