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都烧了吧,我今日见不得血。”他头也未抬地嘱咐底下的赵凿。

赵凿这才从方才那的惊险中回过神,牙齿隐约发颤,幸好主子对她的杀心比玩心小。

真不喜欢执着不听话的东西,但当年的仇算是报了。

心中虽是如此想着,他眸中却闪着兴味,松开脚蹲在她的面前,近距离欣赏她此刻的无助和可怜。

女人瘫软在地上,双眸紧闭,羽睫上凝着水珠,黎明的晨曦照在上面如同血珠,裙摆如同千瓣芙蓉散落,随着翻滚裹着姣好的身段。

不可否认她虽不是绝艳的美人,却带着令人忍不住攀折的气质。

折下的花并不能保存多久。

“你我之间算是只有秦照了。”顾蕴光微憾地伸出手,欲要攀开她面上覆盖的乌发,可临了又想起上次。

指尖顿了顿,最后还是垂下,修长的手指勾起她额上的湿发,露出她光洁的额,清隽的眉眼。

师知苧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喘息着睁开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人,逆着光,如同勾她魂魄的恶鬼。

她不好过,他也得跟着一起。

师知苧眼底闪过厉色,蓦然从地上翻起来,用未受伤的手掐住他的脖子,使尽力气将他按在地上。

玉冠磕在地面,簪子断裂成两截。

倒在地上的顾蕴光弯起嘴角,虚抬着眸,看着她脸上的仇视,一样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她用力,他便用力。

“试试谁死得更快些吗?”他的腔调如常,如同纵容不听话的狸儿对主人伸出爪子。

师知苧被掐得面色泛红,手中力道却丝毫不减,甚至恶劣地将指甲深陷他的颈肉。

然而身下的顾蕴光面色虽逐渐泛起红痕,却依旧勾着殷红的嘴角。

不怕疼,不怕死。

恨得令人憎恶。

师知苧体力本就不多,如此僵持,很快眼前浮起朦胧的眩晕,身子左右摇晃,掌中的力道松懈。

纤细的脖颈被人恶劣地一用力扣住脉搏,一阵震麻感袭来她便克制不住地倒下,随后彻底昏死过去。

推开身上的人,顾蕴光意犹未尽地坐起身,他眼含欢愉的将视线落在一旁,已经昏死过去的师知苧身上。

抬手按在脖颈上,微转动着。

皮肉牵扯出的疼痛尤为明显,但他已经很多年未曾得到过,这般好玩的东西了。

“赵凿。”他语气轻快地唤着。

赵凿连忙应声。

顾蕴光垂下眸,嘴角微勾,腔调拉长,缓慢道:“将她养起来。”

只要不是杀人,赵凿恨不得将头点成拨浪鼓。

第 9 章

师知苧被关了起来,连院子都出不去。

赵凿又恢复每隔几日都会过来寻她,但这次师知苧对他一句话也不搭。

赵凿也不甚太在意,哪怕自顾自地讲话,也不觉得尴尬。

他绝对是师知苧见过最会讲话的说客。

倘若不是她已经和那人打过几次,她险些就要被说得倒戈了。

师知苧耳边听着他的吵言,低垂下眼睫,冷漠地盯着自己的指尖,在心中揣测着他的用意。

果然赵凿铺垫几日,最后在今日将目的说出来。

“三小姐,你看,事情是这般的,你也落在了我们手上,东西又迟迟不肯交出来,爷准许你三番两次冒犯,都没有将你……”赵凿说着手比划在脖颈,做了个抹杀动作。

师知苧没有看他,也不觉得尴尬地继续说道:“所以啊,爷被困在这里的确无聊,你就老实待在这里陪他玩会儿,玩够了到时候我一定拼死保你一命,如何?”

赵凿手指竖着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