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间的汗滴落洇湿地板却不敢用手去擦,恭敬地道:“回爷,奴跟随您十年了。”

“嗯,十年了,你是我唯一一个带去边关,又从边关带回来的人。”顾蕴光颌首,提着剑踏上台阶,坐在椅上望着底下的人。

室内昏暗的光将他俊美的面容割裂,一半明一半幽暗。

“是爷仁慈。”赵凿回道。

实际并非是什么仁慈,而是带出去的那些人几乎都是些探子。

圣上的,太子的,宁王的,甚至是宫中那些贵人的。

主子看似自幼荣宠万千,甚至无论在何处皆能随心肆意妄为,然而都是表象。

老主子在晋州占据大庆兵权火器,甚至不上贡朝廷都无人能奈何得了。

这般嚣张早已是圣人心中的大刺,强硬拔取会流血,不拔去又如鲠在喉,日夜难受。

主子不过是老主子送来给圣人安心的质子,被当做枪用后,发现死不了,反而有复盘的几率,又火急寮燎将人召回。

这沿路的暗杀不断,甚至连重要之物都被抢,只能暂且龟缩在此养病,可谓不是满心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