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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想得很简单,并非是真的放走师知苧,而是明白母亲的软肋便是孩子?,或许眼下她?的确不情愿留下,但时间?一久有了孩子?,生了感情便离不了了。
师知苧冷淡盯着眼前的妇人,眼中闪过嘲意,她?并不会还天真地?以为,二夫人到时候真的会放她?走。
但的确与顾蕴光死磕对她?并无任何好处,她?或许最后能一死了之。
但长姐,师府,落在顾蕴光手中的姨娘,她?们怎么办?
她?太多?在乎的人了,无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师知苧凝望二夫人沉默。
二夫人捏着绢帕,淡淡地?睨她?。
良久后,师知苧似想通了,垂下眼睫,黯淡的光在雪白的脸上扫出一片阴影。
“好。”
得到同意的二夫人霎时眉开眼笑,“我便晓得,师府的姑娘都是好孩子?,孩子?也不是那么急着要,我会派人先调理好你的身子?的。”
师知苧没有回应她?的话,垂着眼睑安静地?沉思。
二夫人坐了一会便推门离开,派人将话带给顾蕴光。
外面的声音压得低。
师知苧仔细听了几耳,没听见?什?么便疲倦地?阖眸。
隔了良久,外间?的门被推开。
她?厌倦地?别过头,不想看见?来人。
踱步声顿在榻边,陶瓷碰撞木架的清脆响声,青年微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阴郁得如?同冰冷的蛇在身上盘旋。
顾蕴光凝看少?顷,收回落在她?轻颤眼睫上的视线,旋身勾过一旁的椅子?。
椅子?发出尖锐刺耳的拖曳声,他丝毫不在意,撩袍大?剌剌地?坐在她?的榻边,双手抱臂的往后倚,修长的长腿交叠。
睥睨的张狂似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但那耷拉的懒倦意又让气势弱下几分。
室内静寂得落下一根针都能清晰可闻。
落在身上的视线实在令师知苧难以忍受,颤着眼睫睁开清眸,微转头,定睛看着他。
无声的对峙。
他率先将眼别开,直起身,端起放在架上的药碗:“不装了便将药喝了。”
闻见?那苦涩的中药味,师知苧下意识地?泛起恶心,眉心狠颦:“拿开。”
见?她?不吃,顾蕴光冷嗤出声,伸手搅动着碗中的药汁,将勺子?抵在她?的唇边,言简意赅地?命令:“张口。”
师知苧蓦地?抬起手,眼含厌恶的将他递过来的勺子?抚开,似是浑身都立着尖锐扎人的刺:“惺惺作态,令人厌恶至极。”
令她?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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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凝视着洒落在被褥上褐色药汁,神色淡然地?收回手,将勺子?随手放在碗中,两瓷碰撞比她?声线还尖锐的声音。
“我最后只?说一次,张嘴,喝药。”他的腔调冷沉。
谁知他的药是什?么药。
师知苧倒是情愿他将自己拖出去打一顿,活生生打死都成,绝不想碰他端来的那些不知名?的药。
哪怕这?药或真是良药。
她?神色倔强的与他对望,一副誓死绝不饮他递过来的东西。
在挑衅他这?方面,她?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犹恐他没有出手将她?弄死。
顾蕴光气乐了,嘴角的弧度霎时扯平,将碗放在一旁的架上,指尖轻叩几声。
很快从手腕中钻出一条细白的小蛇,漂亮的头憨头憨脑地?左右摆动,似食饱后才睡下还没有醒,慢悠悠地?吐出蛇信子?,发出‘嘶’声。
甫一看见?这?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