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抬手将自己的头绳拽了下来。
樊乐晖似乎从来没有做过这件事,很不熟练,但动作实在是轻。
柔软的发丝陷进他的指缝,随着他的动作滑动垂落,胸口的痒意自指缝一路蔓延到整个脊椎。
他丝毫力气也不舍得用,极尽怜爱的拢着她的长发。
明媚的阳光照进来,池瑜的每一根发丝都发着光,明亮的窗户清晰的映照出两个人的身影。
“池瑜,如果你现在还想进这个行当,老师一定会倾尽全力帮助你的。”
他的手指撑起弹力十足的皮筋,一点一点的将头发往手心里拢,皮筋力道很大,将他的手背勒出道道红痕,深深的陷进肌肤中。
但他仍旧浑若未觉,小心的、捧着那一头长发,一丝一毫的拉扯都让他心口跟着牵拽。
他想,倘若他的女儿能有机会长到这么大,就该是如池瑜一般。
可惜……他为自己挑选了这么久的女儿,竟然是女皇的孩子。
那天的宴会,他站在人群之外,看着池瑜一袭红裙,接受众贵族与民众的膜拜与尊崇,他就告诫过自己,将那些已经不合时宜的想法剔除干净。
但今日再次见到池瑜,他仍旧是忍不住,控制不了。
他对池瑜来说,还有价值,只要还有价值,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