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管家将人轻轻的揽抱起来,检查时才发现,祁泠的身上除了摔倒的擦伤和池瑜的血迹,还有一处地方,正不间断的流着血
以至于祁泠的黑色西裤,已经全被濡湿,一道血流顺着他纤细的小腿,流过他细瘦皓白的脚踝,已经在他的身下积流了一小滩。
……
“滴……滴……”
仪器监控的声音有节奏、不间断的响着,躺在病床上的人面色苍白如纸,深深陷进床单里。
青色的血管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上凸起,戴在手腕上的翡翠珠串,不知道什么时候碎了一颗,裂纹纵横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先是睫毛颤动了几下,而后,那双漆黑的眼瞳慢慢睁开。
是雪白的天花板,不再是布满血液的水泥地。
仿佛,那一切,都不过是他做的一场噩梦。
“池瑜……”
他轻轻唤着这个名字,等了好久,再也没能等到那一张明媚带笑的脸。
他开始痛恨,痛恨自己还活着,厌恶自己怎么还有脸活着。
监控仪响起警报,医护人员蜂拥而至。
林江川冲在最前面,祁泠没有丝毫求生欲望,自主放弃自己的生命,奈何旁人如何尽力,也是枉然。
最后在医护人员各类针剂的注射下,他站在最外围,对着祁泠喊,“祁泠,你不能自暴自弃。”
“你知道吗?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