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又是祁泠的叔叔,她就多说了几句,却完全没想到对方眼中的暴戾在眼底翻滚、蔓延。
宋酲微扬起嘴角,似笑非笑,“你觉得,祁泠喜欢上那人了?”
乐莱长叹了一口气,“眼睛不瞎的话,都能看出来吧。爱一个人的时候,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宋酲垂在裤缝的手猛然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暴出,脸上骇人的神情一寸寸蔓延开……
祁泠是知道池瑜自海上回来后的一切行程的。
早上买了什么早饭,她去过哪家餐厅打工,下班后去吃过什么……就连她捡到的那只野猫,他都已经在池瑜不在的时间,特意去宠物医院看过。
那只通体雪白的猫对他好像带着天然的敌意,他微微靠近,都要“哈”气,亮出爪子,将笼子打的框框作响。
祁泠险些被它伤到。
嘱咐了医生“好好医治”后,又如法炮制的,在这只小猫账户上预留了一大笔钱。
祁家的眼线遍布,想要知晓一个如池瑜这般毫无要职与身份的人简直轻而易举。
每天,每天,祁泠都会收到很多照片,照片上的池瑜会一如既往的微笑,与身边的人沟通时,总是真诚而热烈的
他的指腹摸索着照片中那人生动的表情,总是想起他和池瑜在慈善拍卖会上的冷脸对峙。
他拿不准,他要怎么办了。
他很想见她,但又怕见了,两个人又要争吵,不欢而散。
他本想着,将一切都先交给时间,也许时间长了,池瑜就会慢慢消气,就又会搬回来了。
但随着时间的增加,收到了的池瑜的照片铺满了他整个抽屉,他越来越忍不住,想要见池瑜,想要见到真正的池瑜,而不是照片中定格在某一个瞬间的池瑜。
于是,在一天晨起的早上,彼时,他刚刚因胃部的空泛而干呕过,眼角红成了一片,眼眸中因生理泪水的充盈,而渡上了薄薄的一层柔和的雾气,整个人看上去柔软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