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菡也不在意,掸了掸身上压出褶皱的衣服,口气平静:“也算是为鲸卿还了。”
一句话让冯渊无语凝噎,好半天都哑口无言。
冯渊叹了口气,试着另寻个话题:“哎我可是看见了你家王爷送了个手链给宝二爷!你就不关心关心吗?”
蒋玉菡果然有反应,挑眉“嗯”了声:“宝二爷他也送个贴身汗巾给我,这有啥奇怪的。”
冯渊又道:“你家王爷与宝二爷这么亲热你就不担心担心?他可是从来都没送东西给我呢!”
不仅是不送东西,这王爷一看见自己那眼神简直像想把自己给大卸八块了!
蒋玉菡笑着打趣:“你人品不好。”
冯渊啐他一口:“比你好!”
剩下的时间无非就是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笑着相互揶揄斗嘴,不得不说这两人的友情递方式道也是非一般人能及的。
冬初,萧瑟的北风刮得人面皮生疼,呼啦啦树叶子撒了一地枯黄。
冯总受金色却依旧,在这萧索的冬日里依旧璀璨的让人睁不开眼。
路上,奇遇。
有个长相坡佳的小娃娃,丝毫不畏惧这初冬的寒气,两膝盖一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
自打冯渊进饭馆搓了一顿出来后,发现这娃娃还是这个跪姿,半点都不带挪的。
冯总受自然也是好奇,本来以为是街口边专业讨饭的花子,但又细瞧瞧好像不是,虽然抹得倒是很专业,不过花子可没有他这么傻的。
冯总受摸出招牌扇子,依旧展开,风度翩翩的甩着。
要风度不要温度,纵然面皮冻得发紧,冯总受依然甩的潇洒。
冯渊近前,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那个娃娃。那娃娃好像也是跪虚脱了,人摇摇晃晃的一副即将昏厥的模样。
弯腰,俯身,带着戏谑的朝着那娃娃的颈间喷了口热气,“呼……”。
颈间突然有温热靠近,娃娃被激的的抖了一下,随即很快抬起头来。
四目相撞,首先入眼的便是一双很好看的狐狸眼,魅惑,妖冶,总之就是好看的厉害。
娃娃毕竟年龄小,见过的市面不多,单单一双眼睛,就足以让他愣了神,杵在原地口水乱飚。
冯总受掩唇,轻笑出声,伸手用扇柄赏了娃娃一下:“小小年纪就是个色鬼,小心长大了找不到媳妇!”
一句话,或者说冯总受打的那一下,瞬间让小娃娃清醒了过来。
自己跪在这里是为啥,当然是为了钱!而自己居然忘记这件事,看美人看到口水乱飚!
娃娃的小脸登时就红成了番茄,连耳根子都染上了红色,这次倒是敬业的厉害,抱住冯渊大腿就开始嚎:“这位爷!您就可怜可怜我把!我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体弱多病的妹妹!这大过年的我们连口吃的都没了!这位爷,您就行行好,稍微施舍我们一点吧!我会洗衣会做饭,您就把我买回去,我保证事事帮您干的舒舒贴贴!”
娃娃本来在这里跪的时间就够长,这么一哭,鼻涕就跟护城河汛期似的,呼啦啦涌出一大堆来。这么一抱一蹭,一点不浪费的全都揩在了冯渊新买的小金衫上!
冯总受被他气得脑子有点疼,揉头揉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这台词倒是没啥新鲜感,万年不变的蹲街台词。
首先,冯总受很不屑的“哼”了声。
然后,弯下腰,把紧紧箍着自己的小娃娃给扒拉开了,又问:“你就不行换个台词,腻!”
小娃娃抹着眼泪:“我说的是真的,大爷不信跟我回家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还是作者君嗷_(:з」∠)_这里是《白玉钏亲尝莲叶羹 黄金莺巧结梅花络》,其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