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柳湘莲可是大家的大众情人!
为啥至今没人敢动他,一是因为柳湘莲口齿了得,能把人个个都哄的七晕八素云里雾里。侍郎动了尚书不让,尚书动了御史不让,御史动了宰相就气得脸红脖子粗!
上倒皇亲贵族,下到富商巨贾,哪一个不是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哪一只不是死死的看住湘莲周围想啃他豆腐的爪子!
二是这位柳美人实在是漂亮了,漂亮到所有人都不愿意和别人共享!
真真金屋藏娇的真实事例,曾经有位富甲,花了几车子黄金愣是在京城这么个高物价的地儿,给柳大美人造了个富丽堂皇的玲珑雅舍来,结果还没走到湘莲的家门口,就被蹲点的高官小粉丝们给打断了腿,为这事儿,双方还差点约架!
独占欲这个设定在各朝各代都是一个很普遍的人设。
然而这孙子居然想把他们大家的湘莲给献出去,这种事情,怎么能忍!怎么去忍!
总之把这种极度不满的心情归结为两个字儿,就那是:没门!
富二代头顶灿烂血花磕的够惨,冯渊咬唇垂泪做的够逼真,真是把无辜两个字的含义表现到了极致。
有些时候,事情一波一抹就跟潮水似的直往上涌,拦都拦不住。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在这种氛围下,就算之前做的啥一点点不好的事情,这时候也瞬间就跟拿放大镜似的在阳光底下放大了无数倍!
――直到烧的冒出火星!
李尚书在朝堂上咄咄逼人半点不讲情面的事情,瞬间也顺着这股小火在这群人心里蔓延!这帮子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手边的凳子筷子烛台花瓶甚至连夜壶都被人掏了出来,通通的直往尚书大人身上招呼着。
其场面可谓是叹为观止!
整个过程整整持续将近半个时辰,收回手的时候李尚书已经快揉成血团了,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比城北口的叫花子抹的还专业。
冯美人自然是整场都窝在角落里装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最后连脑袋开花的白公子都被他软的不行,也不顾的脑袋的伤,踉踉跄跄的飘过来直问:“湘莲,有事没?”
冯渊眨巴着一双带泪的狐狸眼,依旧是一副惊云未定的模样:“没,我没事。”垂泪咬咬唇,又扶着桌子起身做了个弱柳扶风: “……白公子,你出血了。”
美人软语安慰,胸腔里好似有一股热血直直冲向脑子。白公子捂住直往外?暄?的脑门,红着脸嘿嘿的傻笑:“没,没事,这点小伤……”话未完,居然就这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此后,当然是房间里的各位大人们七手八脚的给抬出去了,不过他们还是很好心的把桌子底下的李尚书也给拽着脚拖出来就医了。
再后来,京城戏子柳湘莲不知道为啥被人起了个别号,叫冷面郎君。
再后来,也不知道为啥,再没有各路的王侯将相达官贵人来吃他豆腐了,相反,这些日子一直都过得很平静,虽然唱戏的时候那热辣辣的视线还是盯的自己有点难受,但比着之前尾.行再加后台拦截是轻松了不少,压力顿减啊这简直是!
冯渊最近也是乐的清闲,一唱完戏就能直接回家了,也不用去陪酒,去应承了。往常有时候还要陪到三更半夜才能爬回去,这下可好,太阳还红红的挂的老高,他就已经到家了。
入夏。
天气晴好,稍稍有点温热,春衫换的更薄几分。
蛰伏了一夏的荷花花苞终于在这个时候有机会崭露头角了,淡粉的花瓣,尖尖露出来。
依旧是躺椅,淡茶,牡丹画扇。
上面的人依旧是金衫覆体,斜倚夏初,歪在榻上浅寐,牡丹扇子悠悠的摇着。
脑袋里回荡的是前几日赖尚荣与他谈论时所说的话:“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