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冯渊冯总受是谁,他是个会被女色所惑的人么?!――当然不是!人家可是根正苗红的基佬。
小姑娘畏畏缩缩的团到他跟前,似乎想跟他说话来着,还未来得及张口,老板一嗓子就及时把他叫出去了: “柳公子啊,前街王家办生日宴说要请戏班子,你能不能客串一会儿。旦角的戏份不多,一盏茶时间足够了。”
“哎好嘞,我马上去。”冯渊回头忙应着。
一听他要走,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倏地被打断了。小姑娘团的更小了,脑袋都快低到地上了,羞答答的红着小脸,羞都快滴出水来了。
冯渊虽然对女子没啥兴趣,但面对这么个崇拜自己的粉丝小萝莉,自然口气就变得温和多了,难得拿出一副并非掐着嗓子的大哥哥的口吻来:“小妹妹,哥哥要走了哦。”说完,还不忘摸摸小姑娘的脑袋。
然后,潇洒的摇出了贾府。
身后的小姑娘一直目送着他离开,目光紧紧追随着,生怕错过一点。
漆黑的眸子燃着星星点点的光辉,在眼底逐渐灼烧起来。有时候,也许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转身,一个惊鸿一瞥似的回眸,就能让一个人轻易的喜欢上。
因为爱情,就是这么匪夷所思,变幻莫测。
接到了钱,自然舞硬了的身子骨也跟着活泛起来,当下拿着刚得来的一百一十两银子,直接冲到了裁缝店里去,半刻钟的时间,刚到手的钱就这么交代了……
委托喜宝管钱的这个想法确实非常明智……
冯大爷持续在挣钱,花钱,挣钱,花钱这个死循环中停不下来。被他花的手头连一个铜板都挪不出来……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个月,琪官的人影也没出现。
“琪官最近染上风寒加重了许多,说又要在家休养半年唉,还好我们有柳公子,要不然真要喝西北风了。……这都快入夏了,喝啥西北风,连西北风都喝不上唉。”老板神色蔫蔫的耷拉着那张肉脸叹。
“还没好么?”冯渊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问。
老板哭丧着一张脸,答道:“是啊,这都三个多月了,听说还越来越重,还咳出血了呢,这样下去,要是废了可怎么办?”
“大夫怎么说的?”
“别提了,那大夫就说是风寒,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没想到这都三个月过去了,倒不见得丝毫好转,倒是更厉害了呢。”
在京城名角琪官修养的这段时间里,另一个人的名字也如日中天的在京城传遍开来。
――柳湘莲。
姓柳名湘莲,半路出家的戏子,一开嗓子却把满京城的戏子优伶都比了下去。
如众星捧月般被一群人追捧着,很快,便火遍京城大街小巷。
人红是非多,冯渊这名头一打出来,自然心存不满的使绊子的,暗生情愫的送花花的也就一日比一日多了。
有些角儿也是瞅不惯冯渊这么个半路出家的居然能混的这么风生水起,联合人天天不带间断的偷偷的往他茶杯里抹辣椒面,洒辣椒粉,拆烈酒的。
就连把他戏服扯掉一小角,朱笔眉黛糟蹋了这种祸害公物的事儿倒也常见。
老板虽然杀鸡儆猴了几个人,但他们的气焰非但没压下去反而越来越嚣张……
“哎,今天临到谁了?”角落里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压低声音问。
“黎倌。”马上有人接口。
“黎倌,那你去把这个偷偷倒进他杯子里,让他等会上台的时候跑茅房。”
“啊……我不敢……”
“窝囊废!要是他不走,那玉函哥回来怎么办?!”
冯渊扒在墙后侧着耳朵细听,不由得觉得好笑:呵,原来这帮人是为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