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需要钱。我又哪里舍得花。”
老男人说的真诚,表情也够真诚,字字恳切,句句动心,一瞧就是在人贩子堆里打滚多年的老手,扯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冯渊听完,很不屑的斜着嘴巴笑了笑。
从怀里掏出牡丹扇子徐徐的摇了几把,借着落日的小余晖把那几行小楷扇的晃花人眼。
冯渊在用行动告诉老男人,他就要开始装逼了。
伸出纤纤玉指把落在脸颊旁的几缕发丝别在耳后,眨巴两下狐狸眼,笑意盈盈的瞅着老男人。
“我方才在那馆子里吃了两顿饭,一顿是早上的,一顿是中午,一共花了五十两。你别看我平时这么光鲜亮丽的,其实平时不知道怎么拮据着呢,别的不说,就说我这扇子,上好的紫檀木做的扇骨,扇面是当今最红的画师林秋韵绘的牡丹,最火的墨客提的瘦金体。
我当时光是扇面的这张宣纸就花了整整二十两,更别说添上这么些人的功夫了,自然,这和田玉的扇坠就更不用提了。
你再瞧瞧我这衣服,都是金线滚的边,银线穿的衣,这可都是上上好的料子。我这个人花起来也没个节制,一直都是这么大手大脚的过着。所以这哪里不用着钱。再加上我又是个只会吃不会挣的主儿,就会打肿脸来充胖子,你说说像我这么花,能没有入不敷出那一天么?”
摇了摇牡丹扇子,横在胸前,斜着眼又瞄了那老男人一眼,见他有些魂不守舍的,也没心思听。
冯渊也懒得跟他絮叨了,直接问:“你就说我这五十两的饭钱怎么办吧。”
老男人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变得特别好说话。一改往先爱财如命的架势,自然也没跟冯渊理论在这个巴掌大的小酒楼吃啥东西能吃五十两。反而笑嘿嘿的跟冯渊说:“那五十凉两就权当我来晚了赔罪吧。”
冯渊酝酿了满满一肚子话,突然听到老男人这么说,不禁膛目结舌:做这行,什么时候这么好商量事儿了?!――难道是行情有变?!
前几日有个街坊也是买了个小丫头当媳妇,可是价钱没谈妥,愣是买主和卖主打到了公堂上。后来伍花肉查出是拐来的丫头,二话不说直接把这两个人抄进了牢里去思考人生了,又派人把丫头送回了家。
伍花肉在这点上,是个很仗义的人。但就是平时有点很痴汉。
老男人见冯渊发愣,连忙追着问:“您银子带来了吗?”
冯渊点头:“带来了。”
老男人又说:“那咱们就直接交手吧,天也快黑了,我也该回家准备准备了。”神色有些慌张,明显一副心里有鬼的模样。
冯渊狐疑的瞧着他,那老男人还是一个劲的直催他给钱换人。
“不是你家姑娘吗?”冯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