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真是金陵媚受的英名毁于一旦啊!
冯渊望天长叹。
心疼的揉了好久,才罩上面纱。不禁的又开始后悔起来,自己不该图享一时的乐子,招惹了那夜叉。
唉声叹气了半天,最后还是得自己动手细细的拾掇拾掇自己一遍。瞅着镜子里那双盈盈秋水,冯渊还算满意的点点脑袋,成了,就这么着吧。
这时候,还要参加王管事这么重要的婚礼,冯渊自然还是穿上那小金衫。
金光闪闪的招摇过市。
王家宅子,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的戳在那儿,颈间系了个大红的绣球。
站在外面朝里面瞅着,只见着里面都快红成一片了。就连柱子那王管事钱烧的似的,也拿着红漆给里里外外、严严实实的涂了一遍。
真是要多红,就有多红!要多烧钱,就有多烧钱!
冯渊摇着扇子,啧啧两声,迈步朝里走。
男子结婚的习俗与女子的大不相同,没有盖头,也没有凤披霞冠。
当然这些要是想要,也可以有的。王管事和刘屠户的就一切从简,除了外面的装修有些富丽堂皇,但是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却普通得很。两个人都穿着新郎官的大红衣服,来来往往的在宴席上穿梭着,给各处的来宾们敬着酒。
王管事正敬着酒呢,一回头,瞧见了冯渊金孔雀似的摇着扇子从门口里荡了进来。
这一瞥见,王管事立马抄起酒壶乐呵呵的就往冯渊这里来:“嘿嘿,少东家,来啦。”
边说着,边拿起酒壶给冯渊斟酒。
冯渊抬起脑袋,诧异的望了他一眼:“王管事?”
王管事笑嘿嘿的回说:“可不就是我嘛。”
惊讶的又瞅着王管事盯了好久,别的先不说,王管事这张脸……至少年轻十多岁!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容光焕发,但是恋爱中的男人也丝毫不逊色!
本来那半参花白的头发,那一张皱了的菊花老脸,这一成婚,全都打了水漂了。
锃亮的像是剥了壳儿的鸡蛋,算不上粉嫩嫩的,但也算的是面冠如玉了,特别是那一脸的老褶子全都给熨平了,连头发都变的乌黑如墨了。
又瞪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心下暗暗思忖,等着要招呼的人少了,就亲自去问问王管事是怎么保养的,居然能神到这种地步!
简直一夜回到韶华前啊!跟刘屠户站在一起,简直像是他儿子!
压下心头因发现新事物的激动,冯渊颤着爪子作了一揖:“王管事,我来晚了,还请多多见谅。”
王管事笑的春风满面:“嗳,这是哪里的话,我谢少东家还不够呢,哪来的介意!”说罢又扯着刘屠户,一起给冯渊行了个大礼。
冯渊推辞了多次,无奈这王管事依旧一根筋的要拜,冯渊也只能依他了。
☆、金陵市区
入席。
鼎湖上素,玉簪出鸡,象拔虞琴,金钱豹狸,凤眼腰,红炉烘雪衣。
满汉全席,上好的菜上了一桌子。操刀颠勺的是王管事的女婿孙一刀,这厮的饭上功夫了得,满金陵有一个算一个,从没哪个厨子敢和他一较高低,一决高下的。
瞧见桌子上添了几个新菜色,冯渊估计是孙一刀蹲在灶台前捧着锅铲又想出来的新点子。立马就举起筷子跃跃欲试。
刚要下筷,只觉得身子周围的空气顿时冷的像六月飘雪一样,阴嗖嗖,冰凉凉,冻得人连骨头都打颤!
冯渊觉得自己就好像坐在冰窖里一样,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颤着小身板战战兢兢的朝周围一瞄。
这一瞄不要紧,愣是把冯渊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前面坐着的是被他甩的差点被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