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织仪公主并非其他公主,与她成婚的男子,其身后家族势力,会天然偏向七皇子一边。”

二皇子喝了口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陈先生还能阻止公主成婚不成。”

“父皇的态度很明显了,我若在这个关头动手,只会败坏父皇的好感,让大哥得利。”

陈幕僚:“殿下就这样放着不管了?”

二皇子:“不还是没成婚么,就算成了婚,也能和离。”

破坏一门婚事,可比成就一门婚事要好太多了。成婚后也有面和心不和的怨侣。

他抬头:“陈先生,你投奔我,且摸清楚我的性子,做事不应着急,煮水烹茶,要有先后。”

陈幕僚一肃:“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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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京郊的蹴鞠比赛落下帷幕。

曲渡边的身手在这里摆着,下场踢了一回,把那几个输了还死皮赖脸求见阿姐的男人踢的抬不起头来。

踢蹴鞠赢了的名单,才正式呈递到了织仪的手中。

曲渡边:“要不一个个试过去,不满意再举办蹴鞠。”

织仪笑道:“这么挑挑拣拣,纵然身为公主,也不太好。”

曲渡边:“谁敢说不好?我上门找他聊聊。”

“好啦,”织仪牵着他,“跟阿姐回府,你一身汗,得换身衣裳再走,今晚睡在公主府也成。”

曲渡边:“好,明天的流水席我也来。”

姐弟两人回了府上。

曲渡边洗漱完毕,端着那几个胜出公子的资料回了房间。

姓名、籍贯、是否中举、家中田地资产、相貌品行……他列了好几个指标。

“六六,来,坐,帮忙。”

乙十二在他对面坐下:“怎么帮。”

曲渡边:“帮我计分,给这些想当驸马的人打个分,奚子行那套办法很不错,我拿来用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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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织仪卧房外。

小院子里,石桌旁。

织仪看着名单上那几位入选者的画像,视线却虚虚落在别处,显然在出神。

侍女道:“公主殿下,您觉得哪个最顺眼,明日流水席选谁便是。先相处看看嘛。”

“今天多热闹呀,满京城的儿郎都想当您的驸马,您可是很多大家闺秀、世家女子羡慕的对象。”

织仪:“不过看中是我的身份,娶的也只是身份,娶了我,就变成了皇室宗亲,”小姑娘叹了口气,“不然他们为什么这么争,争得不还是利益吗?”

侍女想了想:“是这样,但是公主,相处久了,也会有真情的呀。而且您看,皇子们也都是如此。”

织仪:“是啊,大家都是这样。”

她眼底有点迷茫,随后甩甩头,清醒过来,指尖在名单上点了点,仔细一看之下,微微诧异。

“咦,谢家二房的一个儿郎也中了选。”

“……”侍女,“殿下,您才发现吗?”

“往日去谢家找元姐姐的时候,他就总是躲在后面不出来,后来元姐姐嫁人了,我对他更没印象了,”织仪咳嗽几下,“而且他们穿上蹴鞠服后,感觉上都长得一个样了嘛,我没分出来很正常。”

“哎呀,今日蹴鞠场上元姐姐也在,怎么没提醒我呢。”

侍女:“应该是不想殿下您偏私关注,毕竟是您的婚事。”

织仪:“嗯……”

她琢磨了片刻。

不管选择那一方的人,最后都会有新的利益掺杂其中。

谢家是宣娘娘的母家,和他们本来就是天然的一系,若她选了谢家的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