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粉丝以为他受资本打压,被污蔑,所以前排有人肆无忌惮喊了句黑幕。

白念玩着衣服上垂下的扣带,整个人有点不在状态。

他们队伍人气不低,不过蓝毛队更胜一筹,直播结束后,又到录制分组的时间。

一行人坐大巴回去,白念靠窗坐着,车上的人疲累到肩靠肩,陷入睡眠,安静的氛围让他有点难受,街边昏黄路灯晃人眼,刺得他想哭。

他发现自已今天真的好容易感伤,估计是闲出毛病了。

回到公寓差不多凌晨十二点,说唱导师先是寒暄几句,用“辛苦了”、“表现不错”这些常见开场话唠了几分钟,才照着手卡说正事。

“之前我们有说过公演第一名的奖励,那现在,”导师走去虚搂着蓝毛的肩膀,坏笑着问,“你是队长,你有什么想法?”

“我啊,”蓝毛视线在学员里转了一圈,憋笑装着沉思的模样,然后转身跟自已队伍鞠躬。

蓝毛人气高,是学员里的香饽饽,等众人心提到嗓子眼,他才呼气,说让其他人先做决定。

他歪了下头耍帅,笑问导师,“我是队长,所以有这个决定权吗?”

“颜值不容小觑,也不怪台下粉丝嗓子都差点喊破,”导师让蓝毛站在自已身边,再问其他学员想法。

其他学员表示跟蓝毛合作愉快,一致同意待在原队,蓝毛低头无奈笑着,“看来队伍里只有我一个坏人。”

导师紧接话题,“哦?难道你……”

“对不起了,”蓝毛再次鞠躬,潇洒转身抱住白念,“我和严清换。”

白念回住处时,屋子头次是以黑暗迎接他。茶几上放着一沓照片,拍的是恋综里他和柳至臻在教堂结婚的画面。

照片上有烟灰,几人中只有苏拾安会偶尔叼烟。

他边说苏拾安坏话,边把照片放好。

草草吃了朱成装在保温盒里的饭,就上楼休息。

打开门听到房里传出若有若无的捶打声,虽然害怕,也还是慢慢走进去,看了门后没人,又追着声源去。

声音从衣柜传出。

但衣柜是推拉式,除非有人从外面锁住,不然不存在打不开的情况。

他以为里面有老鼠,试着推了一下,柜门流畅滑开半边,入目的肢体把他吓到声音都发不出。

衣柜里有人。

他慌张跑到楼梯口,又怕他报警的功夫,里面的人躲到其它地方,于是回头盯着衣柜。

门下传来的开门声跟救命稻草一样,他趴在栏杆处,让蒋熠然从厨房拿把刀上来。

蒋熠然在他鬼哭狼嚎下快速拿了两把大刀冲上去,两个胆子都不大的人抖着去到衣柜边。

柜子里的人被衣服盖住大半身子,只有腿露出。白念冲上去把人腿压住,再按着人胳膊,板着脸壮胆问,“你是谁!”

衣柜里黑,蒋熠然把柜门推到另一边,弄开衣服,两人看到湿透的柳至臻都有些不知所措。

白念把人扶出来,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又怕又茫然地看向蒋熠然。

“我、我去叫救护车,”蒋熠然跑下楼。

留下来的白念给他拍后背,顺便摸摸心脏。

等人晕倒,救护车才姗姗来迟,他要跟去看情况,被刚回来的苏拾安拦下,“你一天都没合眼,跟过去睡病床吗?我先去看着,你明天再来。”

他还要说些什么,蒋熠然把他拉回去,“别凑热闹了,都有医生,你要跟去,很可能还添麻烦。”??|

白念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他把睡沙发的蒋熠然叫上来,抱着枕头忧心忡忡,“臻臻怎么在衣柜里,他那么怕黑,总不能是摔进去的吧?”

“我们明天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