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臻发疯,他用完我的抑制剂还咬我,我脖子现在还疼,你看看是不是肿了,”说着又期待看向沈宥谦,“我讨厌这个味道,你能再给我咬一口,把他的气味盖掉吗?”

脖子处传来被碾压的感觉,痛感让他缩了下身子,“你咬不咬,不咬就离我远点,很痛的。”

“有血丝,”沈宥谦的动作轻柔起来,“短时间内身体里有太多股信息素冲撞,会让你很难受。”

“我现在闻着这榴莲味也难受。”

“你是自愿的吗?”

沈宥谦拐了话题,白念差点没反应过来,懵懵说,“虽然阻隔环是我解开的,不过那应该叫被鬼迷心窍的诱哄冲昏头的非自发行为?”

白念没纠结他的问题,见他帮不了忙,就把阻隔环戴好,说起两人队伍击打的虫族数量排倒数的事,“我们快点去找些高级别虫子,我可是要拿第一的,你别拖我后腿。”

“不急,”沈宥谦看他耳边有个红点,使劲擦了下,“这又是什么?”

白念借着水面照镜子,无所谓说,“虫潮的时候不小心被叮到的吧,反正那些虫子没毒,过会儿就会消了。”

两人这几天的日常就是充当杀虫剂,对虫子大开杀戒。

不过运气不好,找不到高级别虫类,最后两天白念是见一个虫就灭一个,多得一分算一分。可就算这样,也只拿了中等偏上的成绩,连前十都无缘。

飞船上跟有医疗团队,每个参加实训的学生上飞船的第一件事就是排队做检查。

白念耳朵上的红点还是没消失,他躺在冰冷钢床上,闭眼等仪器探测全身。仪器经过他头部时,显示屏出现了异样提示。

等他坐起来,医生问他,“七天内,是不是有过被暂时标记行为?”

他摇了下手上通讯器,“天上不是有监视器,你们没看到它传送的画面吗?”

自已当时还因为被人围观标记过程而感到羞耻,难不成虚惊一场?

“手环起定位作用,无人机多是追踪拍摄虫类,避免突发情况。途中标记情况虽然少,但不是没有,我们还没兴趣窥探这类隐私。”

医生把问题重复一遍,得了他肯定回答后,就说,“咬你的虫所分泌的液体具有微量致幻毒性,这毒性会随着汗液等东西自动排出。”

“不过你期间有被标记,体内信息素等的异常波动,让它在你体内多待了会儿。接下来一段时间,你有可能面临记忆错乱的情况。别担心,情况出现到结束,最多一周的时间就能好。”

白念不觉得这是问题,也就没放心上。

出了检查室恰好碰到从隔壁房间出来的沈宥谦,沈宥谦问他耳边的红点有没有事,白念把医生的话说给他听,“说我会记忆错乱,想想也就是把今天的早餐错认成其它时间段的事。”

白念在荒星的时候,只能喝营养液充饥,回了飞船也是一样,只不过味道多点,还被倒在盘子里,配了勺子给人当汤喝。

他躺在床上,希望一觉醒来就到中央星,让他饱受摧残就要枯萎的味蕾得以重生。

事与愿违,他睁眼时,身下还是硬硬的板床,起身觉得头晕目眩,还有些呕吐的感觉。

但没多久,不适感又消失,他只以为是之前太辛苦而导致的身体应激。

房里没人,他现在脑子里只想知道柳至臻去哪里。

柳至臻不是不抱着自已睡不着吗?现在还在约定的同住时期,他怎么不跟自已睡一起了?

白念有关游戏和现实的记忆部分交叉,部分丢失,但他不知道。

他出门随便抓个人问出柳至臻的房间号,敲开门时,某些行为也受游戏影响,直接扑人怀里撒娇,“苏拾安又不在,没人和你抢地方,你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