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十点要选表演曲目,聚在一起的学员活力满满说着自已擅长风格。

“我希望有抒情风,你们知道的,我最擅长的舞种就是……”这人说着就给衬衫解开几个纽扣,摆了个性感姿势。

“感觉各曲风都有,就不知道选择方式是怎么样,”说话的人边说边把手往旁边开扣子的人的锁骨摸去,时刻不忘完成卖腐指标。

“希望是体力运动,我脑子不好,唯一能用的就一身蛮力。”

房间靠墙的地方摆了赞助物品,白念拿了瓶饮料横放地上,转起圈圈玩。

他的队友有在打哈欠的,有在发呆的,就是没有说话的。

导师进场前十分钟,严清才开口,不过没说曲子的事,只是说昨晚没睡好,要去用冷水洗个脸。

严清回来得有些晚,迟到了几分钟,推门而入就是低头道歉。

声乐导师让他靠墙站着,生气骂他没纪律。

“对不起老师,我昨晚没睡好。”

“别人都能睡,就你娇贵,既然这么娇气,当初怎么不拒绝这节目?”

“我缺钱,”严清擤了下鼻子,“我奶奶她……”他深呼吸,“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请老师放心。”

“一个二个都是戏精,真叫去演戏,演技又烂到没人看,”声乐导师嗤了声,在圈里打滚多年,对这些小把戏了然于心,“迟到了就要罚,站一节课吧。”

舞蹈导师推出一个转盘,转盘十等分,格子里写有表演曲目,他让小队摇转盘抽曲,没试听,纯靠运气拿曲子。

白念这队的队长是严清,几个队长猜拳决出先后顺序,白念看他脚步过重,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哪有你气色好,你跟沈老师住一起,环境那么好,又不是我能羡慕的。”

白念觉得他对自已有敌意。

严清拍了下自已的脸,又收起身上的刺,低声下气道歉,“对不起,没睡好心情有些躁郁。我不睡床,你给我分个地板就行,我会带被子过去,不占用你地方,你就让我去你家住住好不好。”

白念觉得这人很奇怪,怎么就赖上他的小公寓了?

声乐导师看白念就跟朵被欺负的无助小白花一样,就算不清楚事情始末,但凭借猜测的一二,也是直接替他出头,“能待就待,待不下立刻滚,门就在你手边,叽叽歪歪用舆论道德绑架谁?没点用处。”

说唱导师怕他动手打人,拉着声乐导师退到一边,“好了好了。”

几个导师上了一场没什么含金量的自我吹嘘课,下课前还扔了一个炸弹下来,学员又叽叽喳喳起来。

“表演的时候是直播?天啊,我肯定会紧张到破音。”

“希望舞台防滑,我可不想摔跤被人笑。”

白念这组抽的流行歌曲,不过他们只负责跳。

定曲后就是训练,这次的舞蹈由老师编好,学员只负责依葫芦画瓢。

白念去训练室的路上,碰到徐晟。

两人躲在摄像盲区,徐晟把话题热搜给他看,“这个严清走的黑红路线,是靠炒一些不存在的事,比如他生病的奶奶来博取关注。再捏造或者说些模棱两可的事弄出自已被欺负打压的形象,让人心疼可怜自已,好获得人气。”

白念翻了“可怜无辜新生,惨遭打压欺凌”这个话题,点进去就是无良营销号发出的视频,视频上刚好是严清迟到还有猜拳选曲那个片段。

话题下有好多人骂他没有同情心。

[那个白念背景不简单,别人都低声下气了还想怎么样?声乐导师跟他就是一伙的,揪着小事骂人。]

[白念不是知道严清迟到的原因,这事跟他都有关系,他怎么还任严清给人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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