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治愈。
从医院出来,差不多快过零点,白念没带手机,摄像也没跟过去,他没办法跟柳至臻说明情况,又想着柳至臻没房卡,没办法自由出入找吃的,就顺便打包了点食物回去。
他回去时,柳至臻正在睡觉,他去摸人心跳,确定身体是热的人还没饿死后,才把人叫起来,“我下午有点事,走得急,不小心把你丢下了。”
“知道,摄像跟我说过。”
柳至臻把白念拉倒在床上,四肢并用压着人,“我用了你之前说的香水,但它对我的失眠一点作用都没有。放假后我还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恐吓说我会猝死。不过现在要和你一起生活一周,有了这段补觉时间,我最起码能多活几天。”
白念的共情能力很奇妙,看个小狗在门前等早就死去的主人回家这类小视频都能哭得稀里哗啦,但对近在咫尺向他表露痛苦的人,他只会慌张,不懂得做出反应。
他不知道用什么语气和表情应对,只是问柳至臻,“你有按时吃药吗?”
“不想吃。”
“为什么?”
“没用,医生建议我住小白屋一段时间,好让他近距离观察,可我想你,所以没同意。”
这怎么还和他有关?
白念仰着脑袋看人,“你要是因为不听医嘱死掉,我会被网暴吗?大家会把你的死怪在我身上吗?”
“可能吧,”柳至臻笑了下,他有酒窝,不笑的时候给人阴沉烦闷的感觉,一笑就有点可爱。
柳至臻说,“你愿不愿意陪我一段时间,如果情况没好转,我就去国外接受治疗。我外婆是著名的心理专家,虽然我并不喜欢她,但我会试着克服厌恶情绪,听他们的话。”
白念犹豫着应下,“半年可以了吗?”
“先试试。”
两人在床上无聊躺着。白念在医院跑了一天,没吃过东西,饿得慌,正要让人陪自已吃点东西,手机铃声响起来。
他接通电话,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