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邬映月怔在原地,陷入沉思。
青年凝视了她一会,眉眼弯了起来:“不碍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见少女没有回话,他看了眼天色,素白修长的手指抚向腰间的玉带,熟练地解了起来。
“啪嗒。”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响声,邬映月理智回笼。
她惊诧地抬起眼,定睛一看,发觉青年已经解开了衣衫。
雪竹纹的淡青色外衫滑落在地,露出绣了银色云纹的雪白里衣。
里衣的领口因为青年的动作微微敞开,锁骨的轮廓若隐若现,再往下,是紧实宽阔的
邬映月心头一跳,耳尖迅速烧了起来。
灼人的热意和绯红一路从耳尖蔓延到整张脸,邬映月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一只快要煮熟的虾子,她伸手捂住眼睛,声音染上些许羞愤。
“师兄,你……你别脱衣服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谁能告诉她,一贯温和有礼的祝师兄,为何会染上一声不吭就脱衣服的习惯?
然而,话说出口时,一切已为时太晚。
邬映月听见里衣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青年略带茫然的清润嗓音。
“师妹,你以前,不都是让我这么做的吗?”
什么?
是自己让他做的?
她才不会这么流氓!
邬映月觉得不可思议,她松开手,惊诧地看向青年,道:“不可能!”
窗外,天色幽暗。
今夜无月,万物冷寂,零碎的星子在漆黑的夜空中若隐若现,室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芒照亮室内。
邬映月一抬眼,就看到青年窄韧紧致的侧腹,以及线条流畅、轮廓深刻的八块腹肌。
他肌肤如羊脂玉般润泽白皙,衬得胸前两抹桃色愈发明艳。
邬映月几乎是慌乱地闭上了眼。
“我……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
她紧闭着眼,长卷乌黑的睫毛颤啊颤,如同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那种人是哪种人?”
青年嗓音含笑,温柔的话语化作轻飘飘的羽毛,挠得邬映月心烦意乱。
她咬了下舌尖,试图将脑海中宽肩窄腰的奢靡画面驱散而去。
“就……太奇怪了。”
简直不合礼数。
邬映月压下脸上的热意,试图逃避。
“是觉得师兄奇怪吗?”
青年的声音带着些许失落,他低声说完,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准备要走,怎料俯身的间隙,背后的噬魂钉忽然发作。
猛烈尖锐的疼痛袭来,他情不自禁闷哼一声,又忍不住咬了下舌尖,将破碎的呻吟咽了下去。
可就算再忍耐,邬映月还是听出了他的痛苦。
她心中一慌,飞快睁开眼。
只见青年宽阔紧致的胸膛隐隐浮出几分黑气,察觉到少女的目光,他敛下长睫,背过身去,生怕自己慢一点就会惊扰到她。
这种不自觉的小心翼翼让邬映月忍不住心生自责。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此刻已经来不及解释。
她看见青年的身后冒出九条毛绒绒的蓬松尾巴。
尾巴尖轻轻晃动,有一条尾巴垂到少女脚边,蹭得她痒痒。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却不料那尾巴尖忽然缠住她的脚腕,轻轻一勾,将她扯到青年身侧。
事发突然,邬映月的反应慢了半拍,被这股力量拽得失了重心,朝前方重重摔去。
眼看着地面越来越近,邬映月有些自暴自弃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