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陛下若是知道你未经允许私自对小殿下动用私刑,你和我,谁会死得快一点呢?”

邬映月弯下腰,伸手捏住她的脸,冷笑着扬起手。

女人见她又要动手,神色一慌,立马换了副嘴脸。

“别,别动手!”

刚刚的濒死感还停留在胸口,女人生怕她这一巴掌下去给自己打毁容,连忙道:“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邬映月冷笑了一声,让出一条路。

女人吸了吸鼻子,撩开冰冷的水,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就要往外走。

邬映月睨了她一眼:“钥匙。”

女人晦气地咬咬牙,把钥匙丢给她,便匆匆跑过去。

掌心多出一抹微凉。

邬映月垂眸看了眼冷银色的钥匙,握紧手,便往水牢走去。

台阶下三层,便是鬼域给这小孩打造的专属牢房。

小孩子的身量太低,邬映月要进去,也只能弯下腰。

“你还好吗?”

邬映月废了一番力气,走到小孩身边,双手一伸,把小孩捞进怀里。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邬映月看见小孩被打湿的脏乱长发,无奈地叹了口气,刚要抬手给他打理,那小孩忽然一动,冲着邬映月的手腕就要咬过去。

然而邬映月反应快,小孩还没得逞,她的手就先一步钳制住他的下巴。

“看清楚了,我是来救你的。”

“这样,你还要咬吗?”

虽然她还没弄清楚他的身份。

但邬映月觉得,他应该和师兄有点关系。

确切的说,他很有可能是师兄的哥哥或弟弟。

邬映月低声说完,怀中的小孩忽然顿住。

他抬手扒开额前乱糟糟的长发,恨恨地瞪向女子,怒道:“你骗人!”

“你昨天分明还用鞭子抽了我!”

稚嫩的童声响起,邬映月垂下眸,看见一张缩小版的熟悉脸庞。

邬映月抱着孩子的手僵了僵,瞳孔都放大了几分。

这是......年幼的四师兄?

-

“我何时用鞭子抽你了?”

水并不深,只是彼时的苍梧厌不过四五岁,牢中的水几乎要没过他的胸口。

邬映月弯腰抱着他,艰难地从水牢中走出。

他的头发擦着水面而过。

撩开水波时,他紧紧的攥住邬映月腰间的玉带,脏兮兮的小脸上流露出几分惊恐。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小孩死死的盯着邬映月,生怕自己一个没抓紧,她就会把自己丢进水里。

但......

直到她把自己抱出水牢,走上潮湿的长阶,她都没有松过手。

她抱得很稳。

有时怕他掉下去,她还会拢一拢手,将他抱得更紧。

苍梧厌能感觉自己身上的水汽打湿了她的衣服。

淡淡的温热隔着布料传来,苍梧厌攥紧手,心中浮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可告诉你,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认错的,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屈服唔唔唔”

小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堵住了唇。

邬映月低眸看了眼支支吾吾的小孩,对自己活学活用的鬼族禁言术十分满意。

“先带你出去,至于去哪,我也不知道。”

邬映月决定跟着身体的本能来。

她目前虽然不能读取太多的记忆,但方才的接触告诉她,她该带这个小孩去洗个澡。

说实话,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