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骨草?”

桑晚惊诧:“我们路过的时候一人砍了一刀,怎么还是长出来了?”

邬映月道:“它不饮到血,是不会死干净的。”

缠骨草的优点,便是没碰到人血前,生生不息。

不管砍多少次,都会重新长出来。

可沾了人血后,缠骨草虽然会飞速生长,但只要用金属利器一碰,便会立马枯萎死去。

“原来如此。”

桑晚恍然大悟。

“对了,师姐,你们这一路,可找到什么线索?”

邬映月打量了一眼荒芜的周围,眼底升起浓浓的疑惑。

这里和长老说的并不一样。

那时长老说,妖兽踩坏了他们的庄稼,闹得他们村庄不得安宁。

现在是收成的时节。

秋高气爽,最适合晒秋。

就算村里的庄稼被踩坏了,不可能没有其他的作物。

可这处地方,像是荒废了很久。

不说那些杂草丛生的小茅草屋,连那种修缮得极为精致的小庭院,也变得荒凉阴森,没有半点生气。

“一路走过来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更别说线索了。”

“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人住。”

桑晚踢了下脚边的碎石,无奈地了声气。

“问长老,长老也不说。”

“走过来的时候,他们脸色凝重死了,我都不敢出声。”

凝重?

看来,长老也没弄清楚这里的情况。

邬映月清晰的记得,七日前,还有人写信,让长老们快快派人援助。

当时宗门还派了人来巡查。

确定村民安全,暂时无妖物来犯才回去。

如今才过七日,这里就变成这样了吗?

邬映月抱着剑思考一会,下意识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青年。

“师兄,你怎么看?”

一叶知秋。

祝鹤来捻起落在肩头的枯黄树叶,仰头看了眼头顶葱郁茂盛的参天大树。

“这棵树,长得不错。”

青年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桑晚听着,实在是没有头绪。

“和这树有什么关系?”

邬映月没说话,只是仰起头,也跟着打量起来。

一个两个都不说话。

桑晚一头雾水,只能少数服从多数,跟着一起看。

秋风萧瑟,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浓得发黑的惨绿树影慢慢荡开。

桑晚哆嗦了一下,觉得心里发毛,赶紧收回视线,往邬映月怀里靠了靠。

邬映月则是继续盯着。

她看着墨绿色的叶子荡开一圈圈波纹,叶片从左到右,摆了一圈又一圈。

从左到右……

谁家的风是这么吹的?

她心中一凛,素白指尖不觉抚上剑柄。

“哗啦啦。”

“哗啦啦~”

此时明明是上午,村里的天色却格外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