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怕再也见不到萧凌这个力气特别大的大哥哥了!

刘嬷嬷听了沈芫的话,戳了下她的脑袋道:“甜甜都舍不得萧凌,我就不能舍不得吗?”

“这孩子得了失语之症,性格又温顺又老实,怕是路上饿了渴了都不敢和别人说,你说他一个人,该怎么面对路上才狼虎豹和土匪恶贼啊!”

刘嬷嬷长叹一声,声音里满是长辈对晚辈的担忧。

沈芫摸了摸鼻尖,不以为意道:“出门在外,有时候手中的刀可比嘴巴好使多了!”

城门外。

寒风四起,一抹残月悬于树梢,树根不远处架着一个小火堆,火苗在风中摇曳,将两道正在对峙的人影无声拉长。

铁器的寒光在夜色下分外慑人,满脸横肉的男人瞟了眼横在自己脖子前的长刀,脸上的肉止不住地哆嗦。

“大……大大侠,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偷你的荷包,我这就还给你……这里面也没钱,你看这件事要不就……”

算了的算字还没说出来,粘稠的血液就顺着刀刃滴落下来。

男人疼得面色煞白,忙认错:“大侠,是!是我的错!这荷包里面不管有钱没钱,我都不该偷!我偷东西,我罪大恶极!我猪狗不如!”

萧凌一言不发,只沉默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漆黑的眼眸如化不开的浓墨,渗着寒意。

丝毫没有放过男人的意思。

男人因为太过紧张,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也因为喘气而颤动,又在刀刃上划出两道血痕。

他疼后背冷汗淋漓,又道:“不如,我……我把我身上的钱袋子赔给你,你放过我吧!”

男人说着,将挂在腰间的钱袋子摘下,双手捧到萧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