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先生的腰牌。
陆酩沉声幽幽道:“将军不妨解释一下,昨夜黑衣人是何来历,受何人指使,孤可要怀疑对方与行刺案有关?”
牧野没想到这腰牌竟然还是落到了陆酩的手里。
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若是只有她一个人,生死由命便罢了,但她不能牵连了裴辞。
牧野垂下头,不再去看陆酩,缓缓伸手,抓住了榻上的那件黛蓝色太监服。
她紧紧攥着那件太监服,手背青筋凸起,指尖泛白。
陆酩见她屈从,心里并未升起多少快感,反而眉眼里的冷色更深。
他倾身,拿回榻上的木牌。
牧野伸手去抢。
陆酩抬高?手,躲开了她,“怎么,将军认得这木牌的主人?”他的指腹抵在木牌的背面?,背面?刻着两个极小的字,写着牧乔。
他在刻字的地?方摩挲,力?道仿佛想要把那两个字给抹掉。
牧野狠狠瞪着他,眼睛猩红,许久,才挤出一句:“不识。”
陆酩冷笑:“既然你不识,那这木牌也没什?么用?处了。”说完,他将木牌随手一扔,扔进?了榻边的炭盆里。
一阵炭灰飘起,夹杂着溅起的星火,炭盆里的火舌很快缠绕上了木牌。
牧野盯着木牌,火光映进?了她的瞳孔。
陆酩直到木牌烧成了灰烬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