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牧野捡起落在地上的鬼面具,飞快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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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照在陆酩的脸上。

他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恍惚想起自己昨夜里做了一个梦,荒唐至极,将平日的克己守礼抛之脑后。

陆酩缓缓睁眼,头痛欲裂,他撑起身,看到榻间一片狼藉,抿起唇,脸色难堪。

暖阁外传来敲门声。

“皇兄”陆昭不放心,一大早就来看望他。

陆酩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去开门。

门一打开,陆昭立即瞧见了陆酩下巴上的咬痕,整齐密密。

他眯起眼睛,咧嘴一笑,揶揄道:“皇兄你昨晚找人了?我就说嘛,中了合欢散哪里能忍得过去。”

“你是不是把人给弄疼了,不然哪个小娘子胆子那么大,敢咬你的脸,一会儿到围场被父皇和那帮老臣们看见了,要怎么交代啊?”

陆酩晨起的心情不佳,听陆昭这么一说,拧了拧眉,抬手摸上脸,指尖碰到下巴,有微弱的刺痛传来。

他回到房中,走至铜镜前,看清了下巴处的咬痕,泛着浅淡的粉色。

“……”陆酩凝着那一枚小小咬痕,咬痕的形状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的眸色忽地深沉。

陆昭站在门外,不敢进去,怕撞见小娘子惹她羞臊,但又实在忍不住好奇,余光瞥向床榻,只见榻上除了散乱的绫罗锦被,并无其他人。

陆昭这才走进暖阁,问道:“皇兄,你昨晚找了谁?还藏着掖着呢,一大早就把人送走了。”

陆酩审视起床榻周围的狼藉,地上的烛台和翻倒的黄花梨木桌也一一细看。

陆昭见他阴沉着脸不言语,不敢再开玩笑,正色道:“昨日的刺客被捉到时,咬了牙齿里的毒药自尽了,皇兄你说这刺客跟下药的是同一个人吗?”

闻言,陆酩的眼皮倏地掀起,他终于想起关于昨夜的零星片段,还有那个挡在他面前的模糊身影。

陆酩原以为昨夜的那些荒唐,不过是他中了合欢散后做下的黄粱一梦。

他大步走到床榻边,手伸进软枕下,摸出一枚做工精致的十字镖,金属的质感冰凉,镖上刻了一个纂书写的牧字。

陆酩攥紧了那枚暗器,眸色沉得愈加稠浓,随即他冷声道:“把谢治和沈聍叫来。”

第14章

昨夜下了一场雪,院子里白茫茫,除了陆昭走来时落下的脚印,并无其他人的。

陆酩一身墨蓝色锦衣,披着紫貂裘,站在风口里,凝着那一道脚印,直到谢治和沈凌进到院子,将雪地踩得更乱。

陆酩未开腔,是陆昭代他训斥的。

“谢治,你怎么做的护卫,昨夜为何能让刺客进入暖阁?”

谢治早知道躲不过一场训,又有苦说不出,明明是殿下让他们退到殿外,护卫人手有限,加之他们对行宫还未熟悉,难免有遗漏之处。

不过谢治了解太子殿下的脾性,与其多做解释,不如老老实实认罚。

他跪地道:“是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

陆酩由谢治跪着,并未言及惩罚之事,转头看向沈凌。

“昨晚牧野都去了哪里。”

沈凌脸色微变,紧跟着跪在地上道:“昨晚黎贵妃的事情紧急,沈仃前些日子出任务不慎受伤,轻功不便,属下见牧将军回了大殿,便去帮沈仃的忙了。中途有一个时辰未跟住,属下擅作主张,请殿下责罚!”

陆酩冷哼:“你和沈仃一起去领罚。”说罢,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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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围猎的第一日举行了一场骑射比赛。

参与比赛的有霁朝的王公贵族,还有承帝钦点的朝中青年才俊,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