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乔现在真正想要的,是握在她自?己手里的权力。
礼成之后?,在太极殿内设宴摆席。
按照礼制,牧乔不会出席,而?是回到?未央宫内,等到?陆酩与?百官同庆结束,摆驾未央宫,再行合卺礼,洞房花烛。
牧乔出嫁,牧野若是全程不出席,难免叫人议论。
牧乔在未央宫里换下了繁琐的凤服,换上了男装,避开耳目,但其实也不需要她避开,在皇宫里,自?有陆酩的人替她善后?。
很快,牧乔便重新以?牧野的身份,坐回了太极殿内,她浑身轻松,比方才自?在不少。
陆酩坐在大殿之上,默默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大臣们一个个来找牧乔敬酒道贺。
牧乔喝了一杯又一杯,喝到?她忘了自?己喝了多少。
她在宴上一直坐到?最后?,就那么拖着。
陆酩也一直坐着,不曾离开。
就连大臣们也觉得奇怪,以?往的宴会,陆酩总是坐不到?一刻钟,就离开了,今夜帝后?大婚,反而?竟难得留在宴上如此之久。
直到?宴罢,大臣们纷纷识相告退,不敢耽误帝后?的春宵一刻。
牧乔喝光了杯中?最后?一滴酒,见殿内不知何时冷清下来,只?剩下她和陆酩。
她撑着桌案,起身,身形微晃,朝殿外?走去。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握住她的手腕。
牧乔回过头,对上了一双漆黑幽沉的眸子。
陆酩望着她,缓缓开口:“你走错了。”
牧乔皱起眉:“我要回府,阿音还在等我。”
该行的礼,该做的样子,她已经配合得做完了,难道还有她什么事。
“沈凌把阿音接进?宫里,她已经在思音殿睡下了,明日便是立她为公主的典仪,皇后?该出席。”
牧乔听出了他的意思。
陆酩从来不做赔本?的交易,她想要从陆酩这?里得到?什么,自?然也要还给?他一些。
她跟陆酩回了未央宫。
陆酩屏退了所有宫人。
殿内也只?留了一对龙凤红烛,安静漠然地烧着。
牧乔对于和陆酩做那一件事,并没什么抗拒。
许是因为她是习武之人,那方面?的欲望反而?极为旺盛。
尤其是生完阿音,她已经有许久没有解决过了,牧乔无数次在夜里梦见她和陆酩。
床上的事情,既不能当真,但做一次两次也无妨。
牧乔主动褪掉了外?衣,往里间走。
陆酩反而?却慢了下来,拉住她,“合卺酒还未喝。”
牧乔不知陆酩何时这?般讲究仪式了。
当年他们第一次大婚时,她记得陆酩合卺酒一滴也未碰。
不过今日牧乔不介意配合他,他想如何便如何,等到?明日阿音的事情落定,便由不得他反悔了。
牧乔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一杯递到?他面?前。
陆酩垂眼,盯着她,半晌,摇摇头:“你把凤袍换回来。”
牧乔:“……有什么区别?”
陆酩:“就是不一样。”
牧乔没想到?他那么麻烦,走到?里间。
凤袍被宫女整齐地挂在红木衣架上。
牧乔脱掉身上的里衣。
陆酩站在她的身后?,就那么默默地看着,瞳仁如稠墨。
因为要穿男装,她还缠着裹胸带,牧乔没有将裹胸带解开,直接套上了凤袍。
凤袍的制式繁复,她扯住一根绸带,摸索许久,没有可以?固定住腰间凤裙的办法。
雪白肌肤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