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劝你速速投降,何?必再做无畏抵抗?否则的话,老单于在燕都的城楼上,等你作陪呢!”
莫日极的双手蜷起,手背上的青筋凸出,他怒极反倒笑了起来,回道:“不忙,老单于如今可不孤单,现在整个燕都的霁人都在下?面伺候他。”
闻言,殷奴人想起在燕都的那场屠杀,意犹未尽,皆兴奋地哈哈大?笑起来。
牧野沉默着,只冷冷地看着他们,像是在看一头头野狼和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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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缇的左脸被?羽箭射过,划出一条手指长的伤,皮肉翻开,鲜血直流。
直到下?了城楼,阿缇眨了眨眼,恍然才回过神来,伸手捂住脸,疼得?大?叫起来,叫得?弯了腰,叫得?没了力气,蹲在地上。
副将嫌她吵得?厉害,一脚踢在了她的腰上:“给老子闭嘴!”
顾晚在城下?处理伤患忙了一夜,她抬起胳膊,蹭了蹭额角的汗,将双手沾满的血往衣服上擦掉,走到阿缇身边,对副将道:“我来吧。”
经?过这一夜,副将对顾晚的态度,从一开始是敬重皇威而敬重她,变成?了真正的敬重顾晚。
他没想到顾晚一介女流,竟也能在这尸山血河里,毫无惧色,有条不紊地对伤员进行救治。
副将放下?手中的剑,点点头道:“顾大?夫小?心。”
阿缇被?副将踢得?腰部剧痛,只能躺在地上,佝成?虾子。
顾晚蹲下?来,撩开她被?血浸透的头发,取出止血药,将粉末倒在她的脸上。
阿缇睁开眼睛,哑着嗓子问:“以后会不会留疤?”
“伤口太深,可能会。”顾晚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