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征战那些年,他随军当军医,不管多紧急的情况,牧将军都只认裴先生。
即使有一次为攻下城池,牧将军不慎腰部中了箭伤,而裴先生还在军队后方,他也是硬生生挺到了先生来为他医治。
燕北常年受蒙古骑兵侵扰,若非牧家三代护佑,牧野荡平九州,他们哪来这些年的安居乐业。
燕都人对于牧野的拥护与敬重之情,不是奉镛那群只知靡靡之音,娇娇美人,纵情于声色里的王侯贵戚所能理解的。
即使牧将军不省人事,他以往的习惯也要遵守,惟恐他醒来不悦。
谢治却觉得北地民风不光粗野,就连脑子也不灵光,不过看个病,还要那么多讲究。
他懒得再等什么先生来,将剑落回剑鞘,从腰间摸出一锭金子,放在药台上。
“人就交给你了,治好了送回牧府。”说完,他跨过门槛要离开。
刘大夫看着那沉沉的金锭子,眼皮跳了跳,刚才心里念着牧将军伤势,忽略了谢治的口音并非燕北当地人,而是操着一口南方官话。
虽然奉镛距离燕北千里之远,但废太子妃的消息早在月前就已经传到了燕北。
前有牧野将军被软禁府内,后有他的亲妹被废太子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