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最后还是觉得对许延瑞有所亏欠的许森率先开口。

“这几天是你在照顾我吧，谢谢你了。”

平日里沉默寡言，看上去又难以接近的许森在这种事情上意外的直率和礼貌，大概是大病初愈的缘故，脸上还有些憔悴，让他看上去有些脆弱和……嗯，许延瑞想到了陈浠有一次在他面前说漏嘴的形容词，刚开始还觉得陈浠的形容很可笑，但现在仔细一看，有些不好意思和茫然的视线确实有点傻白甜。

“不用谢，我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照顾你是应该的。”

许延瑞一直是个很健谈的男人，以前因为觉得许森很难以靠近，也不太喜欢许森糟糕的臭脾气，所以并不想和许森有过多的交流和接触。

如今，这只带刺的刺猬因为意外罕见的向他展露出了肚皮上的柔软，让许延瑞发现自己青梅竹马可爱的一面，于是忍不住开始向许森显展露他健谈的一面。

许延瑞将水盆放到桌上，拉过板凳坐在许森的对面，他很喜欢这样面对面的方式，因为这能让他观察到对方所有的表情，从而猜出对方的想法和推测出应对的方法。

但许森对这样的方式有些抗拒，有一种像是被许延瑞扒光了衣服审视的错觉，让他不舒服的想要后退到床的最里面。

“别乱动。”许延瑞低声的呵斥，但并没有带上命令的语气，紧接着他像是发现了许森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又放低了姿态，用一副请求和陈恳的语气补充道：“你才大病初愈，不要做太过剧烈的动作。”

只是撑着手臂后退，哪能算什么剧烈的运动，然而许延瑞的语气让许森觉得，他哪怕只是舒展一下长时间久坐有些僵硬的身体，都是一件罪恶滔天的事。

许森僵硬在原处，一向阴沉冷冽的脸有些茫然，似乎难以应付许延瑞这样的语气和态度。

看到他这副表情，许延瑞在许森看不到的地方隐隐勾起了得逞的嘴角，他见时机差不多了，朝着许森询问。

“前几天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晕倒了？还高烧不退了好几天？”

根据邪神对祭品的喜好程度，每个人进入后山的反应是不一样的，但许延瑞从来没见过许森这么大反应，这让他不由对许森发生的事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