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那边的人没什么反应。

苏云景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他起身把房门关上,然后躺到了傅寒舟旁边。

想跟傅寒舟说点什么,但苏云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今晚的事。

在床上心事重重地躺了半个多小时,苏云景才熬不住困意,睡着了。

听到他平稳绵长的呼吸声,傅寒舟转过身。

他凝视着黑暗中那张模糊的脸,深邃的目光有几分探究跟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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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景一觉醒过来,腰酸背痛,哪哪儿都不舒服。

难怪傅寒舟晚上总睡不好,就这张破床的确不舒服。

苏云景扶着腰,刚动了一下,就不小心牵扯到了腰上的伤口,他嘶了一声。

嗯。

腰酸背痛不一定是床不行,还有可能是前天跟人打架了。

他刚动了两下,旁边熟睡的漂亮少年就拧了拧好看的眉。

苏云景看了一眼旁边的电子表,现在已经早上六点四十了。

今天周五,还要上课。

但鉴于傅寒舟每天早上都醒的晚,苏云景也没敢乱动。

没过一会儿,傅寒舟拢在一起的眉松开了,继续睡。

苏云景在床上躺尸,躺到七点十分,才把傅寒舟叫醒了,“起床了,再晚就赶不上了。”

傅寒舟这才幽幽转醒,细长的眼尾有一层淡淡的褶皱。

墨色长发披散在枕头上,有一半被傅寒舟压在脑后。

他半睁着眼,看着苏云景,目光却没有焦距。

薄薄的唇,像涂了层胭脂似的润艳。

睫毛浓密,尖端卷翘。

苏云景:???

他不知道傅寒舟在想什么,感觉像纯属发呆。

就在苏云景正要开口说点什么时,对方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洗手间。

苏云景也慢慢坐了起来,他皱眉活动着发酸的胳膊。

因为脖子有伤,苏云景晚上只能侧躺着,压了一个晚上的胳膊。

苏云景起来后,顺手把被子叠起来了。

他也没多留,穿上自己的拖鞋,离开了。

给傅寒舟关房门的时候,苏云景看见桌子上那罐打开的奶糖。

糖盒倒在桌子上,撒出来一桌子奶糖,还有吃完留下来的糖纸。

苏云景笑了下,这都多大了,还吃大白兔。

但又想到他可能吃着大白兔奶糖时,突然出现幻觉,还差点从高层跳下来,苏云景就笑不出来了。

苏云景收回目光,关上了房门。

听见房门打开关上的声音,傅寒舟从卫生间出来,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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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大家都在安静吃饭,唐卫却左右环顾。

林列没好气,“你不好好吃饭,獐头鼠目干什么呢?”

唐卫先是小心翼翼觑了一眼傅寒舟,才凑进林列,他压低声音。

“我这正找闻辞呢,两天没见他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林列也瞅了瞅旁边吃饭的美少年。

虽然对方只是在安静吃饭,但他跟唐卫都有种老虎头上拔毛的刺激感。

林列很了解唐卫,知道他又欠又二,还八婆的德行,也压了压自己的声音。

“说吧,你得到什么内幕消息了?”

唐卫小声说,“我听说闻辞疑似前天晚上,在校门口跟人干架了。”

疑似这个词用的很妙。

毕竟唐卫也没亲眼看见,是他认识的小弟看见的。

他们四个中午经常坐一块吃饭,时间久了,跟唐卫混的校霸小团体,多少对闻辞有几分眼熟。

“闻辞两天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