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放下防备,态度也没之前那么骄矜。

某天夜里,苏云景都已经睡着了,突然接到了傅寒舟的电话。

听到对方现在就在他家门外,苏云景立刻睡意全无,穿上凉拖急忙出了卧室。

傅寒舟这么晚找他,很有可能又犯病了。

苏云景打开房门,果然就看见一身狼狈的傅寒舟。

这两天在降温,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傅寒舟的黑发被雨水打湿,一绺一绺地淌着水,灌进修长的脖颈。

浓长的睫毛也结着细细密密的水珠,银灰色的休闲服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

看着脸色泛白,薄唇微抖的傅寒舟,苏云景心疼地把他拉回了房间。

“你先把湿衣服脱下来。”苏云景扒下了傅寒舟的外套,“我去拿条毛巾。”

见苏云景要走,傅寒舟眼皮神经质一跳,猛地抓住了苏云景的手。

苏云景回过头,傅寒舟长睫颤了下,缀在上面的水珠滴进眼里,也滴进了苏云景的心里,在他心脏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我不走,我是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身上的水。”苏云景温柔地将傅寒舟淌着水的发梢拨弄到了脑后。

傅寒舟还是抓着苏云景的手,瞳孔缩到了极致,脸色是病态的苍白。